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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2)

如今,他倒是不怕再被裴玄忌迁怒,事隔经年,两人早已覆水难收,从他三年前决意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他就不再盼望能同裴玄忌重新和好。

他怕的是第二种可能。

江寒祁的行为,是一种不惜以自己为代价,而掌控他,报复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江寒祁就是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偏偏裴玄忌为了保护陇西只身一人留在上京,留在了这个疯子身边,他不能让这个疯子再伤害到阿忌…

绝不能再伤害阿忌了…

云知年踯躅了会儿,就这么垂着双手,拖住僵硬的身子想要走,然而,在同裴玄忌擦身时,忽被扼住了那只正在发痛的手腕。

云知年轻轻闷哼一声。

“你不舒服。”

裴玄忌俯身,想将布巾从他手上抽出,总算是觉察到了云知年的不对。

手背轻碰了碰云知年的额头,并不烫,又掀起云知年的袖口,没有任何碰撞受伤的痕迹。

可云知年的这副样子,分明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我去唤大夫。”

裴玄忌早前就留意到云知年有几次类似的情况了,但每一次他想为云知年唤大夫时,都会被云知年寻借口搪塞过去,还说自己没有事的。

也确实每次都会很快恢复。

裴玄忌就只好依着他。

但今日,云知年的疼痛似乎来得格外强烈,裴玄忌握住云知年的手时发现他的手僵硬如铁,指尖处甚至积了一层涔涔淋淋的薄汗,心中又兀自发了沉。

裴玄忌不是没有想过,江寒祁说不定会给云知年用毒,这深宫之中的禁药五花八门,或许给云知年用的就是一种慢性的,折磨人的毒药,就连云知年自己都不知自己中了毒,可待到毒发的那一刻,就已是药石无医。

裴玄忌板下脸,将一闪而过的惊慌收起,“这次说什么都要请大夫。”

“我不要,不要看大夫!”

云知年拼命摇头,他那疼到发直的手臂陡然生出些本能的力气,竟拂开了裴玄忌的钳制,转身往书架后躲。

“你在坚持什么?”

云知年躲得太快,裴玄忌虽及时做出反应,但仍只拽住了对方的一片衣袖。

“你不舒服啊,不舒服就要看大夫的,说起来,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如此抗拒看大夫?”

“我记得,你以前就总不愿意看大夫,云知年,你这是讳疾忌医知道吗?若是你当真有何疾患,没有及时医治,是…是会…有危险的!”

裴玄忌思及当初云知年同自己在陇西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有时他做得太狠伤着了云知年,便会唤大夫过来,有时裴刘氏见云知年瘦弱,也会叫大夫上府里来给云知年调养身子。

但每次,云知年都会支吾拒绝。

就连大夫开的膏药,他也不大愿意抹。

裴玄忌只能把乱动的人儿按在被褥间,惩罚似的拍打几下tun-rou,等云知年彻底安静下来,再给他抹好药。

对待如此倔拗的云知年,有时,只能强来。

裴玄忌做好决定,便拽紧那截衣袖,声调冷硬地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肯出来,我就把你捆去床上,让大夫来看,一,二…”

一方小小的书架怎么可能挡得住裴玄忌。

裴玄忌使了暗劲,将云知年往自己身边带。

云知年扶抓架壁的手都泛了白也阻挡不住裴玄忌,万般无奈之下,云知年低声吼道,“我就是不喜欢看大夫!”

他的嗓音正在颤抖,似是还夹杂着细细的哭腔,由此染上了一丝凄楚。

“大夫给我看病,就要给我把脉,要摸我的皮肤,若是那处的伤,还要扒开来看,我不想,不想…”

诚然,不是每一个大夫都像姚越那般没有医德,借由看病上药之机,轻薄亵辱他的身子,可被姚越口口的那些年,这些回忆早就像一根针般,深深扎在了他的心底。

他要张着腿,把自己最丑陋不堪的地方给人看,还要忍受对方沾满药膏的指,甚至于,在服用寒药的那几年,姚越还会在每次为他检查完身体后,用蜡油烫他伤他,用夹子夹他…只为欣赏他屈辱痛苦的表情,在他被弄到伤痕累累之后,再为他看病医伤。

他不愿看大夫,既是怕体内的蛊虫被发现,也是怕再经历那些犹如噩梦般的情形。

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

云知年哽着,轻声地向裴玄忌哀求,“阿忌,我当真没事的,你不要迫我看大夫了…”

“不行。”

裴玄忌默了几息。

但最终,还是没有同意。

他动作强硬,“时间到了,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如你所愿,我会绑着你强迫你看。”

“跟我走!”

“我不!”

云知年拗着劲儿地同裴玄忌对抗,许是两人太过用力,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书柜在裴玄忌的怒火中轰然倒塌,层层叠叠堆积着的书籍如瀑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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