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纪枫背着手,在原地踱了下步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如你所见, 我的功夫是全江湖第一,你不是想学功夫吗?我可以教你。”
卢红翠笑了下,说道:“高人,我知道您的功夫厉害,但我还是不跟您学啦,若是被阿烛看到,他会不开心的。”
怎么能不学?
你若是不学,我还能问谁打听阿烛的消息?这些人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听阿烛的话?!
纪枫有?些急躁,但碍于?“高人”的面子,他还是选择维持住自己的端庄形象。
他故作镇定地给自己编了个?厉害的头衔:“小姑娘,你可知道华山派的穆掌门?他乃武林盟主,而我,则是他手下的得?意门生。”
“我这人从来?不收徒弟,只?是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才想着教你一手,你若是不想学,也罢,也罢……”
他说着,故作惋惜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往远处走?。
“高人!”
不出?他所料,卢红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人,既然这样,那您就教我练功吧!”
卢红翠毕竟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听到武林高人这样夸赞自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我跟着您把?功夫练好,就能更好的保护阿烛了!”
保护阿烛?这姑娘怎么也想着保护阿烛?有?岑霜剑那个?有?勇无谋的白?痴保护他还不够吗?纪枫在心里嘟囔着。
其实他也知道,阿烛被这么多人护着,自己应当?高兴才对。
可他偏偏就是不满。这些个?半吊子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阿烛的身份有?多贵重?凭这些二脚猫的功夫,怎么能保护地住阿烛?
“对啦,高人,既然您要教我功夫,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可以叫你师父吗?”卢红翠问道。
“师父……就免了。”纪枫摆了摆手,“还是叫我虎哥吧。”
纪枫帮着卢红翠一起把?柴砍完,找了片背阳坡上的空地。
功夫依旧是从扎马步练起,等纪枫开始教导,才发现卢红翠从未习过武。
他立刻对自己先前放出?的话?感到不安。这个?黄毛丫头,一日正儿八经功夫都没练过,居然还敢拿锄头指着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而我居然夸她是个?练武奇才,倘若她连内力都练不成?,岂不是证明我看走?了眼?,自己打自己脸……
纪枫指挥着她扎了半个?时辰马步,又教了些基本功,像是点?刀、正劈、撩刀、挂刀等等。也许是常年砍柴的缘故,卢红翠很快便上了手,这倒让纪枫有?些喜出?望外。
练了两个?时辰,卢红翠大汗淋漓。纪枫劈了截竹筒,给她接了一大杯清水,看着她狼吞虎咽地饮下,又帮她接过手里的刀,嘱咐她歇息会儿。
看着卢红翠松懈的样子,纪枫终于?能够亮出?自己的小算盘。
“你说练功是为了保护阿烛,你同他很熟吗?”
“普通朋友罢了。”卢红翠一张小脸通红,也不知是太热,还是被纪枫戳中了少女心思。
纪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他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地到了这里,你们是怎么接纳的他?因为他能给你们治病吗?”
“也不是,治病的事情不能乱传,这事阿烛自己也说不准的。”卢红翠严肃地看着纪枫。
纪枫暗暗松了口气,听小翠的语气,阿烛还没有把骨人参的事公之于?众。
他微微笑了下,又道:“我其实好奇的也不是他治病的事。我只?是很好奇,他是怎么赚到的钱?”
“你可不要小瞧阿烛。”少女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仿佛在为她自己感到骄傲,“阿烛虽然腿不能走?,但他很会照顾花花草草,他养出?的花,汴州城的人都抢着要呢。”
纪枫不禁“哦”了一声,和叶烛相识十余年,他从未听过叶烛喜欢料理花草的事情,兴许这是他独自一人待着后?山时培养出?的爱好。
不过想来?也是,阿烛毕竟是棵人参草,花花草草之间习性相通,阿烛比常人更擅长照顾花草,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卢红翠还在道:“甚至还有?个?道人,带了盆快凋零的花,专程过来?请他救活。”
“道人?”
“对!对!”卢红翠激动地点着头,“我看这道人的功夫很是厉害,似乎和虎哥您一样,也是位武林高手呢!”
卢家村的北面是望阳坡,坡上绿树成?荫,一片青色的枫树林中,有?潭碧绿的池塘。
池塘呈月牙形,名叫新月潭,在潭水尖尖的一角上,坐落着一间小屋。
小屋的墙上均匀的抹着黄土,屋顶上铺着整齐的瓦片,一棵杂草都没有?,看样子被人精心打理过。
屋子外还有?一间院子,被竹子制成?的篱笆围起,上面爬满了牵牛花。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长者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