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芬是开了眼界了,
骡子精那是一心二用,明明只有两只手,
却让她有种骡子精有三头六臂一样,
洗菜不嫌水冷,
肉馅哐哐几下就剁好了,
鱼也是,一分钟能处理好两条鱼,
包起包子来比自己还快,
家里的活七七八八干的差不多了才走,
剩下的一点扫尾工作自己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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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来啦。”天将将晚的时候,
韩邵文带着喜儿回来了。
见屋里烟气弥漫,房里全是各种的食物的味道,
他嗅着鼻子,
客厅里的煤炭炉上炖着什么。
王红芬在阳台边的小厨房里做油炸豆腐丸子,
“桂香呢?”王红芬手上不停的往油锅里下丸子,珍珍站在锅边,负责把熟的丸子捞上来,包包子的馅不小心弄多了,
干脆又添了点肉和豆腐,做了油炸丸子,
这道菜费肉费油,这也是在珍珍的怂恿下,第一次做。
“大哥。”珍珍喊了韩老大一声,又对喜儿招招手:“喜儿快来。”快速地抓了个丸子往喜儿手里一丢,喜儿烫的双手连连倒腾,边吹边往嘴里送:“呜呜!太香了。”
丸子是肉加豆腐和一点白菜的,油用的猪油,喜儿吃到第一个的时候险些连舌头都吞下去。
她去了爹妈那,才知道在爷奶家吃的有多好,
在奶奶这儿隔三差五可以吃回带肉的食物,什么肉包子、肉饼,各种菜烧肉,还有各种河鱼海鱼。
在矿上几个月,她感觉自己就像油锅里的猪油渣,被榨干了油,现在急需各种肉类的滋润。
“桂香怀着孕呢,这胎有些不太稳,我明天还得回去。”明天大年三十了,让桂香孤零零地在矿上他不放心,这次带着喜儿过来给爹娘拜个早年,年后就不过来了。
还给爹娘带了四样礼。
“桂香又有了?”王红芬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等生的时候没人伺候可怎么办。
“等生的时候咋办,我上班实在没时间啊。你丈母娘那边也没法去吧?”见珍珍和喜儿回了楼上,她问起了大儿子。
“到时候在说吧,我也不想你们来回折腾,到时候在矿上,找个大娘,顺带的看几天,过个十天半个月,桂香就能自己下地了。”
“那也行,那你那两个月的钱别给我寄了。找人也要钱的。”
韩老大没吱声。
珍珍带着喜儿回了房,家里的床褥被子在小镇里都晒好了,
屋里各处方卫东也擦好了,他干起活来可比珍珍利索多了,
静音吸尘器一通吸,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一遍,干毛巾擦一遍,家里是除了最新的油烟味道,跟新屋也没啥区别。
喜儿扑上床,脸埋在被子里舒服地不想出来,奶奶家的被子有阳光的味道,半年没回来住一点异味都没有。
不像爹娘那边的矿上,就一间杂物房,旁边搭了个做饭的小窝。自己去了得和父母挤一起。
矿上的天好像一直灰蒙蒙的。
矿上的孩子们也没有粮食局家属院的孩子好。
“喜儿你饿了没?”买回来的年货好多都堆在这屋,
“饿。”
珍珍拆开副食品店的纸包,从里面拿出一块桃酥给了喜儿。
喜儿身上的衣服不算干净,小脸蜡黄,
人瘦了好些。
喜儿小口细细地吃着,一只手在下巴处,接着掉下来的桃酥渣。
“小姑,桃酥好好吃啊!又酥又脆又香!我最爱桃酥了。”
“我记得你的最爱有好多啊,每次吃到不同的点心你都是这样说的。”珍珍调侃她,
“我可没有,上回奶买回来的鸡蛋糕就不好吃。”喜儿可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点分辨能力的。
“那个是例外,夏天买的,副食品店可能卖的时间长了,有点馊了。”
王红芬手脚麻利地切了猪耳朵和猪脸肉做了个双拼冷盘,另外加个下午刚炸好的花生米,晚上让他们爷俩喝上两杯。
韩邵文跟着他娘从厨房出来,做到了客厅桌旁,
目光流连在两盘菜上,一时忍不住馋,偷偷捏了块猪耳朵进嘴,
一条猪耳朵吃得他胃口大开,
忍不住又捏了块猪脸肉。
王红芬瞟到他的馋样会心一笑,从旁边的筐里挑了五六个油炸豆腐肉丸子到碗里:“吃这个,刚炸好的还热着,你在外面刚回来,身上凉,别吃凉的菜。”
韩邵文嘿嘿笑道:“还是娘好。”
“那当然了。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子回来王红芬高兴,丸子炸好了,锅里的油舀出来,剩下的锅边油不能浪费,切了颗大白菜进去,又倒进去一小碗刚炸好的肉丸,
“老二还没过来吗?”韩老大看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