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如此费尽。
唯一的解释,是引他们来这,宿沉长廊。
而眼下绑缚我的这根藤妖毫无灵息,就算楠竹精已死百年,但渐渐枯萎的灵气也足够这藤妖吸食出强大元丹。可是这藤妖不仅弱,而且笨,否则也不会在将整座竹屋拖下的同时,将自己也压在了这。
一切是在萧睿和曹琪婷走向那具无头男尸时触发,这定是凶手算计好的一步,可他如何得知那个地方会引起藤妖敏感?
唯一的解释,因为是他养的,并且刚养不久。
宿沉长廊向来把关严密,此处禁地因为楠竹精一死也被封印,可是有人居然能破开此封印,并在下面养妖,这凶手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到底想做什么?
曹琪婷从废墟里翻找出萧睿的那件外衣,折叠起来枕在萧睿头下,又去翻碰那些茶壶水杯,一滴水都没有。
她回到萧睿身旁,将他上身的衣物除尽,比起杨修夷的健壮精炼,萧睿显得细皮嫩肉多了,好在赘肉不多,看上还算紧实。
曹琪婷将他小心的翻过去,左肩往下一片血红,她伸手在他脊骨上轻摸,面露宽慰,着手开始处理他的伤势。
见璋仙师破碎的尸体被压得惨不忍睹,那具无头男尸摔在上面,腥气很重,与我困在一起的藤妖因而一直狂躁不安,却冲不出去。
处理完萧睿的伤口,曹琪婷从废墟里捡了根木头,蹲在地上开始涂涂画画。
萧睿醒来时眼眸有些朦胧,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语声有些嘶哑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曹琪婷没抬头,淡淡道:“伤口疼不疼?”
“嗯。”
“只能等人来救我们了。”她轻叹了声,“希望赶得及。”
说着将画好的东西抹平,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怎么了?”萧睿问道。
“有个地方想不通。”曹琪婷有些疲累的说道。
萧睿撑起身子,靠在身后壁上:“你一个姑娘家,成日跑去和这些死人尸体打交道,曹母猴为什么不拦着你?”
过去半响,曹琪婷抬起头:“你一个公子哥,成日像地痞流氓一样混迹于街口巷尾,萧大人为什么不拦着你?”
“地痞流氓?”萧睿冷哼了声,道,“你对我的关注倒是不小。”
曹琪婷重捏起木头在地上画着:“知道臭豆腐么,我不想吃的,但是味道就那么飘过来了。”
萧睿不怒反笑:“曹姑娘,你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我跟曹母猴作对,还是我玩弄了你的好姐妹?”
曹琪婷冷笑,没吭声,木头在地上依次写下了一行人名,妙棋,知尘,见宣,溪菴,见琴,见璋,无头男尸。
萧睿敛眉,面色微沉了下,变得认真。
曹琪婷将知尘和无头男尸圈了出来,低声道:“有时候杀人的方法也可以看出凶手的目的,通常割去一个人的头颅,是憎恶和惩罚,不排除凶手的变态嗜好,但还有一个目的,掩饰身份。刚才那具男尸我怀疑是……”
“是青执仙师。”萧睿道。
“你也这么认为?”曹琪婷朝他看去。
“他袍上的酒渍是昨晚五弟洒上去的。”
曹琪婷托腮,道:“他的血色和尸斑还有招来的虫子,他死了最少有三个时辰。”
“符合时间,他没有换衣裳便被杀了。”
“嗯。”
曹琪婷将无头男尸的名字抚平,写上青执二字,道:“他的脖颈处很整齐,凶手一刀给他致命,虽然死不得全尸,但凶手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将他的尸身凌辱虐待,还有知尘仙师,知尘仙师的尸体很干净,除了心脉尽断。”
“他们两个是无辜卷入的?”
“也许吧,“曹琪婷点了下头,抬起眸子打量四周,道:“凶手没有害我们,而是将我们引到了这,为什么?我们掉下来是设计还是凑巧?”
我这个角度恰好能清晰看到她微抬的侧容,很漂亮,细细长长的睫毛和若有所思的眸光。
我很想告诉她就是故意设计的,可是我现在不能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或动静。
在这藤妖眼里,我连一个死人都不是,我身子太冰,又一身浊气,跟那些桌椅板凳并无两样。
可若我发出一点动静,说不定它直接就把我给吞了。
“我们暴露的太快了,“萧睿道。
曹琪婷朝他看去,想了想,道:“其实除了你,我不知道可以信谁。”
“我?”
“拂云宗门之所以请我来这是因为浩尚离沧州甚远,由我来查这个案子可以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我刚上山就被人盯上了,我的第一顿饭差点被人下药,还有现在这个局,我总觉得,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我们身边?”萧睿皱眉,“你怀疑我二弟和阿明?”
“自然不是,“曹琪婷道,“我说的是指引过我们的管事仙师,甚至,有可能是长老。”
“这不可能!”萧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