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想必不只你一个人说。可如果我真的升到大理寺卿去了,怕是说道的人更多。我入仕毕竟只得十年,是蒙先帝数次破格简拔,才不到三十就到了如今的高位。如果新帝直接将我升到大理寺卿,不服的人怕是数不胜数。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魏晖十年前是五品,如今还是五品。
魏楹这么一说,他心头就明白了。
官场的确是要讲资历的,很多时候要论资排辈。
魏楹升得已经是太快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升到鸿胪寺卿,而是升到掌实权的大理寺卿。
那么不服者,肯定比现在为他抱不平的人多得多。
而有这么一个缓冲,将来如果要调任大理寺卿或者其他实权高位,只是正三品之间的平调。
到时候反对的声音会低很多。
将他放个两三年,也的确是个不可缺少的缓冲。
于是,魏晖便在魏楹的引导下完成了这样的推论。
并且逻辑自洽地认为就是这样的,如此他就放心了。
魏晖抬手拍拍魏楹的肩膀,“楹儿,既然先帝和今上都这么看重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为朝廷效力。”
“叔父,侄儿知道的。”
魏晖都信了,就更不要说至今还在从七品闲职上呆着的魏柏了。
他这几年无功也无过,便一直没有动过。
“十一叔和六弟留下来用饭,小寄已经去安排了。小芝麻和小包子也许久没见到叔公和六叔,想得慌。”
回去也没什么事,魏晖和魏柏自然不会多客套,便都答应了下来。
三叔侄开始闲聊,话题自然是被魏楹引导着。
他还拿出了自己收藏的几件珍品古董和他们一起鉴赏。
末了让人把小芝麻和小包子带到大书房娱亲。
气氛热烈而和谐。
席间魏晖喝了酒,高兴的说道:“嗯,在你那里住了一年,老七、老八回去也像话多了。听说平时也肯学着打理铺子里的生意,不再跟狐朋狗友的胡混。已经许久没有要家里给他们收拾什么烂摊子了。”
老七、老八本来这会儿要前后脚当新郎的。
可是赶上了国孝,民间禁婚娶,便推到了年后。
魏楹笑着谦虚了几句,说是年纪大了,自己就懂事了。
心道不会把他会教育人的名声给他传开了吧。
他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人管儿子,而且沈寄也受累。
老七、老八那还算是有药可救的。
万一给他塞几个无药可救的纨绔来,他可是头痛得紧。
可都拜同一个祠堂,真要是求上门来,他也不好推拒。
尤其现在,他干的是闲差。
上衙的时候喝喝茶闲聊几句,到点就可以下衙。
除非那些个特殊的时日,否则都是大闲人一个。
还好,族人们露出这个意向,都被三叔祖父给打了回去。
问他们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管不了,管不了就不要生。
还说魏楹身居要职,没那个闲工夫帮他们管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