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不得不五更离床的魏楹哀叹一声起身着衣。
沈寄已经接连贤惠早起了几日,可试了一下实在起不了身。
魏楹把她按回去,“你再睡吧。”
说着在她脸上留下一吻,“我估着这两天就该有进展了。你安心在家,胡思乱想只是为难了自己。我舍不下你和小芝麻的。”
沈寄还困得要死,闻言眼睛半睁不睁的,含糊‘嗯’了一声。
忽然听魏楹小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起身往外走。
这是忙得那啥不满了啊。
沈寄想笑,忽然心中一凛。睁开眼道:“你可小心点,别着了人的道儿。”
魏楹回过头来,哭笑不得,“皇上也好,王爷也好,都要顾着身份。还做不出那么下作的事来。放心,本官一定会为夫人守身如玉的。”
今天确实有好消息传来。
甚至魏楹还没有下衙,就打发人回来借着拿东西的名义告诉了沈寄。
秦惜惜身上、脸上长红疹子了,一片一片的。
太医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太后生怕会传给皇帝,勒令把秦氏另行安置。
如今是安置在阮家的一所别苑里去了。
这也算是断了安王一臂吧。
虽然秦惜惜上不得台面,可要是皇帝抬举也不得了。
看来是岚王出手了。
反正谁都可能水土不服,秦惜惜不会。
他想必没留什么首尾,而且就算被人知道是他做的也不怕。
除了安王跟皇帝谁还在乎秦惜惜?
而且皇帝现在有了董玉儿,新人旧人的自然有些差别。
秦惜惜还让他的名声有所损伤。
他对贵妃和岚王又抱愧,自然不会深究。
至于其他人怕是都拍手称快呢。
就是可怜秦惜惜得这么个怪病,不知道时日久了皇帝还想的起来她不?
本来给了她一条安逸富足的路。
手头有银子,远远的隐瞒出身找个良人嫁了有什么不好?
偏要跳出来跟自己作对。
说起来该是自己收拾她这个肖想别人夫婿的人才是吧。
接下来几日,好消息接踵而至。
皇帝面前翻出了一件旧官司。
就是当年沈寄碰巧遇上的、岚王在蓉城遇刺的案子。
竟然又有新的线索出来,影影绰绰的指安王为幕后主使。
这个当然没法把安王拉下马来,不然岚王早放出来风声了。
不过这时候用出来,虽然只是嫌疑,但谋杀亲弟这是皇帝至为忌讳的。
而且还是在老爷子还在位的时候,就更遭忌讳了。
因为岚王脑袋被砸破,风光了一阵子的安王顿时头痛不已。
要去剖白吧,人又没说你啥,反倒显得心虚。
置之不理吧,也不是个事儿。
还是得去剖白,而且方式方法还得拿捏好。
不然谁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这很好的解了沈寄和魏楹的围。
有了这么一件事出来,他们两个纳妾不纳妾就成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了。
不受人关注。
沈寄幸灾乐祸,该!
看他还有没有心思给他们一家使坏。
什么贤王嘛,shit!
这家伙可千万别当上太子啊,不然日后她和魏楹的日子难过了。
“奶奶,菜要糊了——”方妈妈在一旁急急的道。
今天奶奶不知为何突然挺高兴的,亲自来下厨。
这可是难得啊。
这十来日沈寄一直都很静,静得身边的人都跟着小心翼翼、静悄悄的。
“哦!”沈寄赶紧看一眼锅里。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菜已经炒老了,只好重来。
魏楹落座之后,沈寄便给他倒上了一杯酒。
“尝尝,清酒,我自己酿的,不醉人。”
魏楹看着她舒展的眉眼心头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时常的坐在那里沉思,不言不动跟雕像似的。
别说下人,就连小芝麻都比往常乖觉。
他的心也一直提着,因为并无十足的把握。
现在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但至少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了。
那些贵人们有些顾不上他们了。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错,爽口清冽,喝了也不会误事儿。
沈寄又给他夹了菜。
方才坐下他就看过了,都是他喜欢的菜色。
当时嘴角就向上弯起,这会儿都还是。
他也伸手给沈寄倒了一杯,“嗯,你也喝点。喝了酒,带劲!”
沈寄在桌下轻踹他一脚。
还有云英未嫁的丫头伺候在一边呢,就把夜半私语的话拿出来说。
魏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