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记得当初力哥出生,二夫人手笔很大。
多半私底下就是给了宋氏一家很赚钱的铺子,当做给长孙的见面礼。
所以,有人这么一说,宋氏很容易就上钩了。
沈寄盯着挽翠看,“这事儿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她已经能肯定那个告诉宋氏这件事的人,十之八九是被魏楹给收买了。
或者说不定那不是宋氏从娘家带来的,就是老宅里的下人。
而那个人本来就是魏楹的人。
挽翠因为在老宅呆足了一年。
有些事魏楹需要通过她的手去做,所以她知道。
挽翠讪讪道:“爷说奶奶的心有时候过于慈善了一点。有些事还是瞒着您比较好。”
“他是说我妇人之仁吧。”
挽翠小声道:“可是奶奶现在不是就在为那个没能见天日的孩子难过么。如果要您亲手去做,您下不了手的。”
沈寄眼底一黯,那个孩子从出现到消失,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出现还好,是为了给老三脸上抹黑,但是称不上伤天害理。
大户人家很忌讳嫡庶年纪相差太近。
正妻生出长子前,妾室通房更是不能够怀孕的。
所以林氏和洗瞳相隔几月先后怀孕,才会阖族都说老三做人糊涂。
可是那只是多出一个小生命,所以沈寄做来毫不手软。
但如今却是挑得宋氏下手,将这个小生命害没了。
如果事前知道,沈寄确实是下不去手。
魏楹这么做的缘由,沈寄能猜出来。
如此一来,通过宋氏这么一弄,二房还有私产的事,就要一步步剥丝抽茧的暴露于各房眼前。
让他们知晓,二房不但是贪墨了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一份不逊色于各房的私产。
这些私产都是用公中的钱挣得的。
那么众人的想法也就可想而知了。
老太爷怕是也没想到二夫人能干到这个地步。
不但能贪现银,还用公中的银子另挣了这么大一份家业。
沈寄沉默了很久,然后跪在小佛堂里为那个孩子念了一遍《往生咒》。
‘吱嘎’一声,魏楹从外头推门进来。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然后慢慢启口:“这些内宅的事应该是我来做的,你不应该把我撇开。”
魏楹的手伸到她腋下把她托了起来,“我那天说的是‘陪我’,你听成了‘赔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沈寄想了一下,她是听错了。
她以为魏楹说她把魏大娘嫁出去了,少了一个全新关爱他的人要她赔。
所以她说会多生孩子来赔他,让他不要日后嫌孩子吵闹。
魏楹拥她入怀,沈寄两手抵在他胸口。
“难道你把我撇开,那些罪过就没我的份了么?夫妻是一体的。我们得齐心,同进共退。”
“你不会觉得我残忍?”
沈寄抿了下嘴,“是二房先害母亲的。我们要报仇,又不能找二老爷单挑。当然必须用手段。”
魏楹抬起沈寄的下巴,知道她心头还是有些过不去。
但是,她坚持要参与进来。
“好,以后都不瞒着你。”
林氏问出来宋氏指使丫头加大人参的分量,让洗瞳流产。
这个消息慢慢传开。
宋氏知道后叫起了撞天屈,说这是长房的事,同她有什么干系?
她干嘛要做这种事?
此时林氏还在月子里。
所以宋氏无法找她对质,只是在四夫人面前叫屈。
四夫人则是因为此事事关魏氏的子嗣,她不得不把宋氏叫来问一声。
沈寄就在旁边。
林氏去不了,她就是长房的代表。
于是开口道:“二弟妹这意思,这事儿是我做的?”
宋氏知道这事咬不到沈寄身上。
于是道:“我不是这意思。四婶,这事根本就是下人无知。那个洗瞳又以为人参吃得越多越好,所以才造成了惨剧。跟谁都没有瓜葛!三弟妹月子里背了污名,所以审问丫鬟,又听了人挑唆。我不怪她!”
四夫人看向沈寄,这事怕是只有按她之前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了结才成。
“流言纷纷,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查来查去都只是下人无知造成的,就不要扯到各房主子头上去了。”
沈寄和宋氏一起躬身应了,然后并肩出去。
同时,林氏在屋里气得牙痒。
她问了丫鬟,但是并没有声张,可是消息依然走漏。
因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沈寄的眼皮子底下。
她问魏植,二夫人是不是真说过,如果他有了儿子就要把什么产业转到孙子名下。
魏植说没有这回事,说那鱼缸下的金子他从头到尾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