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将军曾上去过,你们已至月唐观,也知下面蹊跷,但都不屑下去一探。”
夏昭衣淡淡笑了下,问杨长山:“你还要回唐相思身边吗?可否会有危险?”
杨长山道:“回,不过已无危险,唐相思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洛衔因道:“非也,应该说,是‘又’到头了。阿梨将军,这两年,唐相思和北元人的联络越来越困难,当年吕无为身边那几个异姓兄妹最愿为他办事,他们不怕路途遥远,能千里奔赴北境。自他们死后,唐相思身边再难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而北元方面,游州那些阴沟老鼠被除后,他们几乎很少再大规模派人至中原。现在,唐相思手头越发拮据。”
杨长山点头,接下去道:“近十年,唐相思帮北元人做了很多事。当年唐相思为躲避卫行川,在潘余和宁泗长久定居。和彦颇对华夏最先打主意的地方就是宁泗和潘余。和彦颇和唐相思认识后出手慷慨,让唐相思重新富裕,唐相思视他为挚友,不仅提供了更为详尽的中原山川版图,还为他推荐了游州。”
支离讶异:“游州,是唐相思推给和彦颇的?”
杨长山道:“嗯,唐相思曾在游州求过学。”
夏昭衣想起在邰子仓那见到过的唐相思的画作,他的个人风格非常强烈,当时邰子仓还将唐相思的《香逐晚风》赠予她,这幅画现在留在衡香,在知语水榭。
邰子仓说,唐相思是水墨秋门下的第三个弟子,是水墨秋未成名前收的学生。
唐相思对真正服气的文人或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拜师时用得是真名。如果他知道水墨秋后来那么出名,想必定会换个名字去拜。
那时,夏昭衣对唐相思还挺感兴趣,觉得他很神秘,如今已祛魅,卫行川严酷,风清昂残忍,而唐相思,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杨道长,”夏昭衣道,“杨冠仙一直担心你,这些年始终没有放弃寻你,你不必再回唐相思身边了,你去找杨冠仙吧。唐相思身上并没有还值得我们再深究下去的东西,无需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支离听到这些,也道:“我小师姐说得有理,而且谢怀楚如今也是我们的人。所以,如果唐相思后续又冒出什么古怪的玩意儿,让谢怀楚帮我们查清即可。不过,好似也没这个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