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颤动,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缩,恍惚中产生了某种错觉——这只雄虫,是为了补偿自己童年时的孤独和缺憾,才做出这些事的。
那只深埋在他灵魂不见光深处的小虫崽,被赫林捧了出来,补上了曾经他所想要却没能得到的温柔与疼爱。
“……”格兰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雄虫抱起来的感觉,手臂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赫林的肩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脆弱:“你只能这么叫我……”
赫林将雌虫压到床上,灵活的手指从扣眼中挑出纽扣:“当然只这么叫我家宝宝。”
大概恋爱中的虫都是一样的,以前看到亚雌下属在办公室偷偷看恋爱剧,里面的雄虫主角搂着雌君喊“宝贝”,差点没把格兰特给雷死,只觉得两个神经,也难为那只雄虫演员能对着一只比他高大强悍好几倍的军雌喊得这么黏糊了。
那时格兰特心想,要是有雄虫敢这么喊他,他绝对要把那只雄虫的鼻子打掉。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此时此刻,他被赫林搂在怀里,被用比“宝贝”更黏糊的“宝宝”当成爱称,却只满心欢喜,心脏胀得发痒,嘴唇亲在赫林的唇上:“再喊我……”
赫林解开了他的衬衫,低头给他了一个深深的回吻:“宝宝。”
手指轻轻挑开了纽扣,一颗又一颗。
久经训练的军雌身材极好,肌肉饱满,胸肌的形状非常漂亮。赫林用舌尖轻轻描摹了一圈,感受着身下雌虫身体的绷紧与放松,充满弹性的肌肉,在他的唇舌下逐渐变得柔软。
格兰特失神地躺在床被中,终于在细微的肿痛中受不了地推开了身上的雄虫:“你……以后要是有虫崽了,你是不是还要和虫崽抢啊。”
虫崽?
赫林挑了下眉,视线下移,落在雌虫紧实柔韧的腰腹。
想起里面藏着的那块汁水淋漓的软肉,赫林笑了笑。
后代吗……
雌虫想要受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恐怕等不到那时候,自己就能完成任务脱离了。
“不影响的,不是有两边吗?”赫林又亲了亲红肿的地方,“到时候我会勉为其难地让一边出去的。不过现在,这两边都是我的。”
格兰特腿一抬,放在赫林的后腰上,轻哼一声:“以后有虫崽了,也能两边都是你的。”
赫林不知为何,挑了下眉:“我比虫崽更重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问出这句话来,却似乎取悦了格兰特,让金发军雌眯起眼,露出一个笑来。
温柔俊美的雄虫向来淡然从容,极少会有这样流露情感的表达。格兰特勾着赫林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响亮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亲了一口:“以后结婚了,你就是我的雄主,想要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犯得着跟还没影的虫崽吃醋吗?
赫林没说什么,只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一边与格兰特继续接吻,一边伸手下去,在水声中让雌虫更好地敞开自己。
实话说,无论在哪个世界,如今的赫林,都已少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区别只是他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而已。
这似乎是这个世界所有种族都默认的规则,想要得到,那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只是偶尔赫林也在浏览那些与小世界的主角一起叛逃的任务员卷宗时,好奇过那种即便对方没有提出要求,也自甘抛却一切、只为与对方相守不离的滚烫情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是一团火,还是一束光?
于是刚刚那个瞬间,他也忽然地想要知道,自己没有主动开口去要,没有处心积虑地去谋,是否也能得到什么。
格兰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却让赫林感觉到了几分陌生的失落。
像是有什么东西隐约浮起,又落回原地。
……有点荒谬。
刚刚自己是想要在一个小世界的主角身上寻求什么吗?
赫林弯了弯唇角,捏住格兰特的膝弯,让他们的感官,紧紧地密密地交融在了一起。
雌虫发出了满足愉悦的呜咽,用舌尖小兽一般舔赫林的唇缝。
赫林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心想也不算是在寻求什么。
自己只是想要借着这个说不定一生也就一次的执行任务的机会满足好奇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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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做得酣畅淋漓,结束后格兰特趴在赫林胸前,甚至觉得这次比之前几次加起来都爽。
赫林应该也是一样的感觉吧?他想,手指抚上小腹,隔着腹肌轻轻触摸那个雌虫用于孕育后代的娇嫩腔室,里面似乎也比先前几次都要满。
想起那只被放在保险柜里的飞机,格兰特眼中不自觉带了几分难得的柔软,他戳了戳身旁雄虫的腹肌:“你是从哪儿学会零件组装的?网上?”
赫林握住他作乱的手:“以前年纪不够工作,在废品厂的时候和那里的厂长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