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免礼。”江尧直起身,“臣侍此番来,是为了臣侍的妹妹——也就是江屿的事。”
“嗯,我知道,她已经无罪释放了,你不用特地求情。”
“不。臣侍不是来求情的。”江尧却说,“臣侍请陛下即刻问斩江屿。”
“……”陈怡静瞥了眼屏风之后,“你们是亲兄妹吗?”
“正因为臣侍与江屿为一母所出,臣侍才不愿陛下因此为难。”江尧说,“现下前朝后宫流言四起,说陛下是因为臣侍才对屿儿网开一面……”
陈怡静:“别担心,你没这么大面子。”
“……可江屿犯的是死罪,陛下若不是顾及我,又怎会饶过她呢?”江尧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怡静,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渐渐露出笑意,“陛下刀子嘴豆腐心,臣侍已经明白了。”
“砰!”得一声。
什么东西被毫不客气地丢到屏风上。
江尧闻声一看:“谁?”
陈怡静:“呃,是猫。”
猫:“……”
“江尧,我留下江屿并不是顾及你,”陈怡静想到一个绝佳理由,“其实朕是欣赏她的才华。”
她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才华。
但一看那90+的才华值,她总该有什么才艺吧。
“像江屿这样的人才,整个大泱都难找啊。”陈怡静说,“高尖端人才嘛,有点案底也随她去了。”
她不过随口一说,江尧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却倏地消散。
他默了下:“陛下,莫非是看中了江屿手中的斩蛇卷轴?”
……斩蛇卷轴?
这又是什么新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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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陈怡静开口第一句话:“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臣有事启奏。”一个官员出列,“虽说司马云霄一案已了,因那二十万两被贪,浣南之灾仍未解决,还请陛下圣裁。”
木景秀:“陛下,此事臣昨日已进行核算,需拨三十五万两赈灾。”
“三十五万?少的不是二十万吗?”
木景秀:“去岁大旱以来,浣南至今无雨。如今不光要补上那二十万的亏空,还得再添十五万两……”
“准奏准奏。”陈怡静说。
退朝以后,苏云可抵上来一份帖子。
“请柬?”陈怡静翻开来看,有点惊讶,“你生日?”
苏云可:“李沛风的生日,我帮她过咯。小温佳呢,还在紫宸殿?”
陈怡静往后门一指:“蹲在那呢。”
“谁蹲着了。”温佳脸上挂下黑线,从门后跨进来。
苏云可挑唇:“在陈怡静房间待腻了吗?”
“我是不想和她那只猫待在一个房间里。”
“那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苏云可满是诱惑她的语气,“你想怎么睡就可以怎么睡哦。”
陈怡静表示不服:“她现在也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好吧。”
温佳斜视她:“那我说要和你睡一个房间你不肯。”
陈怡静:“这是皇宫啊。一万个房间,你非要跟我睡一间。不嫌挤啊?”
“可是猫都可以和你睡!”
“猫——那是猫啊,姐。就那一小团,根本都不占位置的。”
温佳气道:“陈怡静,你这个白痴。”
陈怡静:“大胆民女。为何辱骂朕。”
温佳:“……”
进入这个副本以来,这还是陈怡静头一次离开皇宫。她特地换了身衣服,免得皇帝身份暴露,在城里被百姓们认出来当街喊打。
时辰虽然早,三人踏出宫门时,市井集市已然热闹起来了。人呼声、马嘶声、犬吠声此起彼伏,还混着一种刚出炉的米面香气。初升的日光和煦落在青石板上,几辆轺车匆匆驶过。街道两侧旌旗飘飘,布匹铺、打铁铺、肉铺、酒肆兼而有之,排布井然。“京宁玉液酒,今朝来饮酒!”小贩一声吆喝下,一股酒香不知从哪间酒坊袅袅传来。
“京宁玉液酒?”温佳说,“不是我们那的特产吗?”
“你们俩都是京宁人?”苏云可问。
温佳:“是啊。不知道这里的京宁玉液酒,和我们那儿有没有差别?”
苏云可:“想喝的话我一会儿差人去买几瓶。”
此时几个拿着糖葫芦的孩童跑跑跳跳地从三人之间穿过去。“哎——冰糖葫芦哎——”一个商贩挑着竹篮从小孩后头串过来。
陈怡静:“冰糖葫芦不是宋朝才有的小吃吗……”
“我要吃。”温佳不管不顾,点名要吃糖葫芦。
陈怡静瞄了眼:“少吃,一看就甜掉牙了。”
“老板。”苏云可直接叫住商贩,掏出一锭银子。
“好嘞。您要几串?”那商贩当场双眼发光,忙去翻兜要找零。
苏云可:“我全都要了。钱也不用找了。”
商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