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道:禀告陛下,他们身上并无锋刃。
崔衍昭点点头,打量起突然出现在祭祀地点的几个人。
江南自诩礼仪正朔,对祭祀这种大礼仪看得犹为重要。祭祀之地守备森严, 正常来讲并不会有其他人闯入。
他不动声色地左右看看, 发现有几个随行官员诧异得很敷衍,一眼就能看出是装的。
里面正好包括王清。
崔衍昭麻了。
想表达意见大可以直说,拐弯抹角的做谜语人,平添麻烦。
不过能让王清这么费心思的,也只有
他感觉到王适安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王清的安排王适安也知道,只是不在乎, 或者刻意纵容?
崔衍昭按捺住立刻看过去的心情, 对被禁军拦住的几人问道:你们闯入祭祀会场,有什么事?
陛下!几人伏倒在地, 交代起身份和来这里的原因,我等是建康周边生人,因此次水患, 苗稼已严重受害,求陛下做主!
崔衍昭询问王清和谢珉:爱卿,你们早已在进行赈灾,怎么数日过去,还不见成效?
王清镇定道:禀告陛下,臣已经派人督办,只是调粮与修筑河工,都非一日之功。
谢珉同样很镇定:臣要说的,正是尚书令方才所言。
崔衍昭:朕知道了。
本来都要移开视线,王清忽然又道:陛下,臣有一事要禀告!
崔衍昭:爱卿直言便可。
王清往王适安方向看了一眼,道:陛下,臣以为水患的发生,其实是因为阴气蓄积。至于阴气来源,是大将军不顾民生,一度穷兵黩武,造成百姓怨望。
崔衍昭拒绝迷信,不假思索地道:水患是气候变化所致,与人无关。
他感觉王清反射弧有点长,现在王适安已经因北伐立功晋封国公,王清才提王适安穷兵黩武的事,和贼去关门也没区别了。
他没有任何针对王适安的意思,只是这个成语顺口而已。
王清倒没有挣扎,简简单单地道:臣明白。只是说罢眼里流露出些许幽怨,好像受到了委屈的样子。
崔衍昭觉得莫名其妙。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他叫那几个还跪着的人起身,道:朕先着人送你们回去,顺道核实灾情,若实在紧急,便优先治理你们那里。
谢陛下!几人连声感恩,他们本来以为冲撞到陛下面前,少说也会入狱一段时间,没想到陛下从头至尾都没有责怪的意思,还让人去实地核实灾害情况。
直到那几人离开,王清身上依然萦绕着幽怨的气息。
崔衍昭实在无法忽视,爱卿可有心事?
王清望着崔衍昭,清冷且倔强地否认:臣没有。
他时刻记着要维持世家的风范,即使是这次针对王适安的试探被陛下连犹豫都没有,就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他也绝不会失态。
但心里还是好委屈,无法释然。
王适安回建康时,陛下已登基有一段时日,远不如他和陛下见面得早。
明明是他先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