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害人?”
她喃喃说着,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话里有话。
陆绥安却只顾眯眼看她,没有回答她的话,不多时,视线从她惊喜欣慰的面容上缓缓落到了那些话本子上,都是些关于神佛鬼怪,或是些神神叨叨,疑窦丛生的断案话本子。
妻子在看些破案的话本子,这一点陆绥安知道。
若眼下这些话不是沈氏凑巧蒙中,亦不是旁人指点点拨而来的话。
那么他的妻子沈氏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要聪慧过人。
陆绥安只觉得对妻子沈氏,总有些观之不透。
他无声端详着沈安宁,许久许久这才收回目光。
这确实是他今晚连夜回城的原因,诚如沈氏所言,那嫌犯分明杀红了眼,已到了激情犯案的范畴,若再不将人抓获,定会再生事端。
然而,这些戏班子不是什么大班子,他们居无定所,往往走走停停,接一场戏换一个地,唱完又去往下一个地,往往踪迹难寻。
而上京城内,这样的鱼龙混杂的人和地很多,排查起来琐碎又艰难,十分耗时耗人消力。
想到这里,陆绥安没有再继续回答沈安宁的问题,亦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心思了。
他视线一抬,看向窗外,时辰已不早了,他得回衙门派人连夜搜查缉拿嫌犯。
又见这小楼内单薄阴寒,临水湿气更重,这时,收回目光时只忽而将视线落在了软榻上一抹软烟罗上。
软烟罗薄薄一层,像云似雾,烟雾飘渺。
而烟雾之下,一抹玉白分外惹眼。
那是妻子沈氏的玉足。
原来,这天气闷热,沈安宁沐浴后未着鞋袜,此番与陆绥安说话间过于凝神,未曾注意,足不经意从裙摆下露出。
足是女子最隐秘的禁忌。
沈安宁原本还在等着陆绥安的回答,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然而此刻见他不言不语,不由顺着陆绥安的视线看去,下一刻,沈安宁一愣,立马要将玉足从裸露之处收回。
却未料,晚了,已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阻碍着。
等到沈安宁反应过来时,玉足已落入了他人之手。
陆绥安轻握着妻子的脚丫子,在掌心。
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小,那么白,白到有些晃眼,那么细腻,宛若世间最好的羊脂玉般,好似随时随地要在他的掌心化开似的。
陆绥安神色有片刻恍惚,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粗粝的指腹已轻轻揉,捏了起来。
沈安宁脸骤然一胀。
“登徒子。”
她在心中骂道,却不料,羞愤过头,竟不小心骂出了声来。
羞愤娇软的声音,在晕黄的夜里,没有任何攻击力,反而,有种莫名的魔力,仿佛在一下磨着,刮着他的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