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径,跟后世尾随他人的变、态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龙卜曦低头,眼睛直直看着她说:“别怕,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只是想保护你,不被寨子里的其他人伤害,你要相信我。”
他的眼眸十分清澈,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里面除了一丝说不清道明的灼热情绪,其余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被他那样的眼神注视着,程英有些不自然得别开眼睛,暂时相信他的话。
“你带龙金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处置他吗?”她问。
龙卜曦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你真要给他求情?他给你下了心蛊,如果不是阿蓝在你附近,心蛊惧怕它的存在,没有种植进入你的心脏,你早已成为他的傀儡,失去自己的意识想法,行如木头,活得生不如死。”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程英意识到那心蛊有多恐怖之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看一眼跪在树下的龙金,吓了一大跳,龙金的身上缠着几条比大腿还粗的黑蛇,迫使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几条蛇,在看见她看过去的目光以后,纷纷扬起蛇头,对着她嘶嘶吐着蛇信子,似乎在对她进行威胁,让她不要靠近。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跟做梦产生的幻觉一样,实在让人不敢多看。
程英看一眼果断转头,“龙金固然对我下过心蛊,但我已经让你姑姑帮忙把蛊虫弄了出来,我现在活蹦乱跳,没什么大碍,你要处罚他也行,不要把他弄死了,不然我不好跟他父母交代。”
龙金听到她的话,哼了一声。
他脸上满是巴掌印,嘴角噙着一丝鲜血,看着程英,用生硬的汉话说:“你少、在这、假惺惺,我不、需要。”
“我倒想假惺惺,谁让你给我下心蛊的,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纯属活该!”
程英没好气道:“可是你的阿妈阿爸很可怜,他们一把年纪了,你阿妈身体还不好,都跪在我面前,给我一个小辈磕头,求我给你求情,不想让你这个儿子死。我要不是看他们可怜,想着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在给你阿妈买汉人药,给她治病,我才懒得理你。”
龙金想起他的父母,沉默了。
龙卜曦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对程英说:“看吧,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对别人好,别人可不一定会领你的情。”
龙金怒瞪他,用苗语说:“龙卜曦,你也别假惺惺的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为什么给她下心蛊,你心里很清楚!当年你那个怪胎哥哥咬死我阿妹的事情,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弥补我阿妈失去女儿的痛苦!我妈的病,就是从失去我阿妹,悲伤过度才患上的!你哥哥是个怪物,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的怪物,怎么配成我们寨子未来的族长,你这样的怪物就该去死!”
“啪——!”苗族少女——赛兰,抬手就给他一巴掌,美艳的脸上,满是气愤之色,“你怎么跟阿诺哥说话的?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龙金被她扇得头偏向一边,他缓缓把头转过来,被扇得开始浮肿的俊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也是个怪物,你是他的表妹,你们一大家人,都是畜生!”
“啪——!”龙赛兰又扇他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别忘了,你也信龙!我们寨子里,十户人家,八户人家都是姻亲的关系,我们从骨子里就是同宗同脉,我跟阿诺哥要是怪物,你也怪物!”
“我跟你们不一样!”龙金捏紧拳头怒吼,“我不会咬人,不会喝人血,不会吃人肉!龙卜曦的怪胎哥哥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干跟他哥哥一样的事情!我是为民除害,你们凭什么抓我来死人林!我没做错!族长,你难道真的老糊涂了,分不清好坏吗!”
“你!”赛兰气结。
她想说什么,老族长伸手拦住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龙金道:“你不服龙卜曦的事情,暂时放一边。你私自炼心蛊,对人下蛊,还是对外人下心蛊,已经犯下重罪!按照寨子里的规矩,你对别人下了什么样的违禁蛊,你就要承受什么要的蛊虫惩罚,你怎么狡辩也没用。”
他说着,看向赛兰,“时候到了,行刑吧。”
赛兰应了一声,端起手中装了蛊虫和苗族药酒的碗,走到龙金的身边,左手捏住龙金的下巴,右手将药酒往龙金嘴里倒。
龙金拼命挣扎,可他双脚、双脚都被大蛇缠住动弹不得。
他一挣扎,那些蛇把他缠得更紧,他想反抗都不行,只能咬紧牙齿,紧闭嘴唇,脑袋拼命晃动,不愿喝酒。
“你给我老实点!”赛兰脾气暴躁地又啪啪甩他两巴掌,再伸手钳制住他的下手,将装了蛊虫的药酒,用力往他嘴里灌。
程英听不懂苗语,不过她从龙金几人说话的动作表情里,隐约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她瞧见赛兰的动作,有些不忍地说:“龙卜曦,你就让他们放过龙金吧,我原谅他了,他的父母还等着他回家,他”
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