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众人无不愤慨,那可是鬼门关口,所有族人的生死系在上面,如果真出事,所有人难逃厄运。冯氏一族还未出过此种祸害自己人之事,他们当初就同老家主抗议过冯守慈二婚,门户外的白丁女,果然短见。
蓝雁书认罪,将冯式微摘干净,冯守慈还落了个清清白白。卢行歧挑眉,看着冯守慈,眼底晃过一抹轻蔑。如若没有他促成这个计划,凭蓝雁书支使不了位置重要的冯地支,而冯地支冯天干只是经手行车记录仪,并不能证明视频是他们兄弟联手删除的。老谋深算的东西,妻儿全出卖个光,他很是鄙夷阴险之徒,有谋有勇,可自私自利,当不得大家主。
闫禀玉此时内心的想法,与卢行歧相同,但是眼前没有治他责的机会,只能恨恨地给他送几个白眼。
脉络清晰,人也认罪了,族老们群声讨伐:“恢复冯渐微名声,追究蓝雁书之责!”
冯式微怕了,跪求冯守慈,“父亲你想想办法,救救母亲吧!”
冯守慈仿佛嫉恶如仇,踢开冯式微抓住裤脚的手,授意冯桥替他发言。
蓝雁书注视着这位冷漠无情的枕边人,心底已然凉了个透。
“大家静一静。”冯桥站到中央供桌前,举手安抚,“既然两年前的事与冯渐微无关,他的名声是要恢复的。至于蓝雁书的处罚,让她离开冯氏反省。还有经手行车记录仪的冯天干冯地支,里面录像并不能证明是他们删除的,所以配合日后问讯。”
很全面的安排,族老们稍稍满意,安静下来。
“等等!”卢行歧在这时高调发言,“既然褫夺冯渐微家主之位是误会,不该恢复他原来的位置吗?”
冯守慈冷冷出声:“等此间事了,再议。”
卢行歧笑了笑,眼底却阴冷,“冯渐微凭白蒙受冤屈,你身为父亲,不为他高兴吗?再议,需等多久?你不替他着急吗?”
冯守慈看了眼沉默的冯渐微,说:“一码归一码,冤屈自要洗白,但大闹祠堂,冯渐微也要受惩处。”
就是想着法地抓冯渐微的错处呗,卢行歧爽朗豪言,“那就罚冯渐微打扫祠堂,摆正牌位,恢复祠堂原貌吧。反正你们冤枉他,也不肯抱歉一句。”
呃……一句话影射了所有人。
“冯渐微,以前是阿公对不住你。”之前诘问蓝雁书的族老走了出来,大方道歉。
他岁数近百,与冯流远同辈,冯渐微不敢当,朝他弯了弯腰。
好孩子,识大体知进退,又能对抗鬼门关口的鬼气,族老满意地点点头。他再对着冯守慈道:“冯式微品行不端,谁知道他以后会否为了自己母亲记恨我们,还请大老爷认真考量,他是否真的能胜任家主职责。”
祠堂灯光暗眛,冯守慈的脸明一块暗一块,他说:“小辈听言。”
冯桥出面斡旋:“今日都累了,族老们先请回去歇息,明日再进议事厅。”
于是有罪的人被带走,其余人呼啦一下都散去了。
祠堂里安安静静的,闫禀玉先开口:“那就开始收拾吧!”
几人分工合作,闫禀玉人小,就上高台摆牌位,冯渐微去捡牌位,活珠子负责擦拭,卢行歧则用阴力荡尽地面的香灰烛点。
忙着忙着,沉默的片刻后,像是有心灵感应,几位纷纷抬头,然后相视一笑。
第109章 (修) 鬼门关口出事了
对于冯渐微被污蔑一事,冯氏内部的处理结果并不极端,至少在闫禀玉这个外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蓝雁书生育了冯氏子,嫁入冯氏以来做出不少贡献,惩罚是将她送回蓝家反省。可以说是没受一点皮肉之苦。
冯卜会的父亲为冯氏而死,感念其功,只是将他逐出冯氏。
冯地支冯天干有冯守慈照料,安然无恙,这哥俩正忙着修补卢行歧震碎的兽头。
至于黄尔仙撒的那句谎,其实追究不了责任,因为她没有任何行动,口头话语自然也无法追责。而且人家位高,不想与黄家作对,只能是认下。
冯式微因为蓝雁书的原因也被关了禁闭,暂被撸下家主实权。也是无关痛痒,因为在冯氏他本就占个虚位。
对于冯渐微的弥补,冯氏只是在内部和流派内发了公告,洗清他两年前的冤屈,但并未承诺让他重登家主之位。细琢磨,这出闹剧里只有冯渐微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闫禀玉以为冯渐微会气愤,至少会来倒几句苦水,不想一连两天不见他踪影,就连每天送饭的人都换了,活珠子也像消失了一般。
高墙上的监视也撤掉,巡查手紧张巡防,闫禀玉在练习控蛊的间隙,会出院子到处转转,她敏锐地察觉到整个冯氏的氛围变化。肃穆,深静,像萧瑟的秋,生机在散去。
回到院子,进屋看见卢行歧,他还在画符,最近也不偷摸上她床了,他也有些改变。
“是不是有事要发生了?”闫禀玉过去坐下。
他笔下那张符很复杂,笔画繁多,足足画了两日也不见收尾。她问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