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下午或晚上私下告发啊?请问?诸位夫子,可有人接到他的举发?”
一众夫子都是摇头。
倒是吕士闻捋着胡子微微颔首,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赵有志:“我?……我?当时,我?当时……”
他还想辩解,秦容时仍旧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指着纸条上的某句说道:“这句考题中确实有考,但学生答的和这上面的完全不一样,请夫子查阅。”
钱夫子一听这话,立刻找出?前天收起来的考卷,拆了糊名把秦容时的卷子找出?来。
“诶!确实不一样!这上面答得?更详尽,更透彻些!”
“确实啊。”
赵有志这时候可不敢承认自己诬陷,连忙说:“傻子才会按着小抄一模一样抄写吧!你?改掉几个字也属正常啊!”
秦容时轻叹一口气?,又扭头看向吕士闻,捧起已?经被钱夫子拆出?来的考卷,谦恭有礼地说道:“家母名讳里有兰字,所以学生在写这个字的时候都有避讳。这纸条上也有兰字,但书写正常,请山长查看。”
吕士闻拿过纸条和考卷,顺着秦容时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纸条上确实写了一句咏兰的诗,一笔一划规规整整,没有错漏。而秦容时上交的考卷上也写了“兰芷萧艾”一词,但“蘭”字却?漏掉两笔,将?中间?的“柬”减写成“束”。
吕士闻说道:“确实如此?。”
秦容时还说:“一次或许是谬误,但学生往日的文章、功课都有此?习惯,各位先生都可查阅。”
也是这时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的谢宝珠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闯了进来,连行礼都来不及行,直接喊道:“山长!这赵有志可有个绝活!能仿字!谁知道这纸条是不是他写的!写了又塞到秦容时桌里故意栽赃的!”
吕士闻眉毛一挑,当即问?道:“还有这回事??”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汗如雨洒的赵有志,目光平静又冷淡。
赵有志哪里还扛得?住!他本就心慌,又被吕士闻这样盯着瞧,再多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当即什么都认了下来!
次日,学子们纷纷进了三松院,一路有说有笑。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甲班的秦容时作弊!”
“真的假的?你?们听谁说的?”
“唔……昨天好多人都在传啊!说乙班的赵有志亲眼看到的!还是山长身边的吉祥亲自到伙房找的人!”
“哎呀,糊涂啊,这下只怕要被退学吧!”
“诶诶诶,别说了别说了!张榜了!快去看看这回的名次!”
……
最后一句说了出?来,学子们都没心思议论秦容时,全都蜂拥般挤向榜纸前,紧张地寻找自己的名字。
忽然,又有人惊叫起来。
“嘿!怪了!不是说甲班的秦容时作弊吗?他怎么还是头名?”
一听这话,其他人也全都看向第一名,端端正正三个大字——秦容时。
“怎么回事?啊?”
“是啊?不是说他作弊的吗?”
这群人里也有消息更灵通的,笑着眨巴眼睛,神秘兮兮说道:“你?们消息都太慢了!昨天晚上就查清楚了!秦容时根本没作弊!是徐行和赵有志故意诬陷他!”
有人奇怪:“徐行?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那人又说:“你?们都忘了?徐行之前描四毋壁的事??他肯定还记恨着秦容时,故意陷害他呢!”
这学子姓孔,也是个好学的,昨天自觉考得?不好,晚上总结了一页错处到书斋找夫子们请教?,真好撞见这事?儿!
问?题没问?,趴门口看了一晚上热闹。
当时徐行已?经被找过去对峙,赵有志承认了,说纸条是他写的,但这事?儿是徐行让他做的。
因为他仗着会仿写字体,最近又悄悄给人写课业赚钱,此?事?被徐行知道,威胁他一起陷害秦容时作弊,不然就把他帮人写课业的事?告发给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