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归原则,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陈师长心里大概有数了,“驻队这种事情不算少数。”
“就看小齐怎么取舍了。”
是舍了前程也要退婚。
还是捏着鼻子履行婚约。
祁东悍嗯了一声,脸色有些臭,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我瞧着齐长明性格和为人处世有些问题,这件事想压一压他。”
“我走后,会让肖政委多帮忙盯着点他。”
“退婚那事我是不赞同的,但是这属于他个人私事。”
说到这里,祁东悍站直了身体,眯了眯眼睛,带着几分危险,“如果他能为了退婚而退伍。”
“那我也敬他是个汉子。”
怕的就是优柔寡断,两头都想要。
这天底下万万没有这种好的事。
祁东悍告别陈师长后,他便转头去了医院找到李院长,三言两语便说明来意,“李院长,这是我们陈师长的审批单,我需要来医院申请一批药,带到湘西去给周劲松同志做手术用。”
李院长是知道周劲松的,最近一次任务当中,为了保护他孙子眼睛被炸到失明。
第一次手术,还是他亲自给做的。
所以,对于祁东悍来申请药品,李院长没有任何推迟,带他就去了医院的大药房。
他也是直接,“盘尼西林和阿莫西林,这些我都能给你特调过来,但是最难的还是这三颗杜冷丁。”
李院长从祁东悍背后,穿都了药架子上,从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后。
这才递给祁东悍,“杜冷丁是效果超强的镇痛药,比市面上的去痛片效果好十倍,但是同样的,杜冷丁有成瘾作用,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建议周劲松同志用这个药的。”
祁东悍一一记录下来,朝着李院长告辞。
见他要走,李院长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从白大褂里面取出了,一个褐色信封,“这算是我家对周劲松同志的一点心意。”
他原以为以祁东悍的性格不会收下这钱,却没想到,祁东悍只是盯着那信封看了片刻,便说,“我替老周收下。”
周劲松家里条件一般,如果要做二次手术,势必离不开钱。
见他收下,李院长这才松口气,“如果。”
“他将来还能回到驻队,我一定会让建设给他赔罪。”
李建设便是李院子的孙子,而周劲松之所以会失明,就是因为他救下了李建设。
自己的眼睛却被炸伤了。
祁东悍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淡,也没给任何回复,利落转身离开了医院,踏上去湘西的火车。
去看望他的老班长——周劲松。
孟莺莺从孟家屯先坐了拖拉机去了镇上,在从镇上去了市区。
这一条路在她进宣传队学舞蹈的这几年,她几乎走了无数次。
所以,除了屁股疼些,拥挤一些,其他倒是还顺利。
抵达到了湘西市去后,孟莺莺没直接去医院,而是斟酌了下,选择先去找下好朋友赵月如。
在去之前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包桃酥,她身上的钱,也只够买桃酥了。
提着桃酥,孟莺莺按照记忆当中的路线,找到了赵家的房子。
这才是真正的小洋楼,两层白色小楼房,阳台还种了大片的缠枝牡丹花,才值四月含苞待放,还不知道彻底盛开后,会是何等漂亮。
若是以前的孟莺莺会自卑的,她和赵月如虽然当了三年的朋友,但是她却从来没来过赵月如的家,这还是第一次。
当然了,现在的孟莺莺倒是不会自卑,因为她住过更好的房子,在看待闺蜜之间的家境时,自然心态也不一样了。
她倒是没有羡慕,有的只有担忧。
在七零年初住这种小白楼,这不是享受,而是招祸。
孟莺莺敲门后,过了一会,一位穿着列宁装的中年女人过来了,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愁容。
只是,在看到孟莺莺那白净圆乎的面庞时,还有片刻意外,“同志你是?”
孟莺莺瞧着对方和赵月如相似的眉眼,她自我介绍道,“赵姨,我是孟莺莺,也是月如在宣传队的朋友。”
赵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热情了几分,“你就是我家月如唯一的好朋友了,孟莺莺是吧?”
她仔细端详着孟莺莺的面庞,忍不住夸了一句,“莺莺啊,你这可是好福相啊。”
孟莺莺还没彻底瘦下去,面盘子圆,额头饱满,黛眉杏眼,鼻挺唇红,下颌有肉,整张脸不见任何筋骨,反而是饱满圆润,线条流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