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揉乱。

一瞬间对视，郑开霁莫名闭嘴。

脑子一抽，要是宋玉卿进议会，是不是那些交际都可以交给宋玉卿，有这样一副好皮囊，他们真的不会轻易获得别人拿不到的利益吗？

但是很快，郑开霁就止住了他的荒唐想法。

“那就回去商量。”宋玉卿的话轻飘飘的，似乎郑开霁的甩锅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踢皮球，似乎在哪个世界都是惯用的方式。

但是，着急的不是他。

“郑先生，请吧。”宋玉卿下了逐客令。

饶是郑开霁这种窝窝囊囊的人，脸上表情也有些僵硬，“那我回去和他们商量。”

郑开霁还没有走出去，又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那和我们萧家合作，我们萧家可以给出丰厚的条件，关键是，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是外面那群看不清形势的狗。”

被指桑骂槐的郑开霁：“……”

狗听到了。

狗准备走了。

没有人送狗吗？

好像真的没人送狗，算了，狗要去找其它狗开会了。

“这不是我要的。”很轻一声，似乎有些惆怅，又有些叹息，在关门之际，模糊不轻地飘进郑开霁的耳朵里。

郑开霁走出会议室，脸上窝囊的表情都一成不变。

宋玉卿很强硬，性格就不是很好招惹的人。

可是长相又很有迷惑性，总会让人忘记他研究出了六号这样的机器人，总会让人忘记他态度的强硬，总会让人莫名觉得他更应该是美貌的交际花。

郑开霁一点都不怕宋玉卿强硬，但是最怕看走眼。

太过强硬或者太过有理想抱负的人，在政坛并不需要太过担心，因为现实就会消磨掉他们的棱角，让他们的理想抱负黯淡失色。

宋玉卿会是哪种人呢。

郑开霁坐上车，秘书又递过了一叠资料。

是宋玉卿从出生到走到所有人面前的详细资料。

十八岁考试失利。

同年因为和戚正清的婚姻关系进入维克托学习。

这一年宋玉卿做了很多事情。

最开始被所有人欺负看不上的境地，宋玉卿扭转了局面，打了裴淮，打了萧锦时，打了谈枢，打了戚染……

郑开霁：“？”

这就是被所有人欺负？

谁霸凌谁？谁写的资料，宋玉卿还没有进议会，就开始美化用词了？

郑开霁忍着怪异继续往下看。

进入了顾惊樘课题组，又抽身离开。

成为了年级第一，驱逐谈枢，成为学生会会长，宋玉卿成为学生会长以后，维克托贵族欺凌平民的事件锐减，学生成绩普遍提高了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

研发了机器人和戚正清合作。

研发六号，并且被四大洲所有人熟知姓名。

很明显，是一个擅于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的beta。

不喜欢，那就改变。

虽然没有刻意表现，但是从宋玉卿做的事情来看，宋玉卿对平权有一定追求。

倒是有一些“天真”。

郑开霁再次回忆那句听得不太真切的话。

——这不是我要的。

那宋玉卿真的想要的是，推翻不平等的待遇，让第五区平民窟的人也可以上桌，让alpha，beta，oga权力平等吗？

如果是这样，宋玉卿根本不用他费心思，议会那些人自会“毒打”宋玉卿。

“那你想要什么？”萧锦时问了一句。

下一秒，被宋玉卿敲了一下脑袋，“什么也不想要。”

萧锦时想捉住的宋玉卿的手腕，却被宋玉卿躲开，“哥哥，你又骗人。”

裴淮眼睛都盯穿了，眼神幽怨，像是一个怨夫。

裴蔚：“……”

爱上别人老婆是这样的，狗儿子真是一个妒夫，简直没眼看。

“你们继续谈，我年纪大了，精神有些不济。”裴蔚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转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宋玉卿：“我送一下您。”

裴蔚都有些受宠若惊，宋玉卿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