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吃饭?”
“嗯?”初颂没想到他突然跳转这个话题,侧头看过去,触到男人视线的时候,被烫了一下,又转回来,“中午我要处理文件。”
“处理文件不吃饭吗?”
“也不是,但会”
“跟我一起吃,在你公司门口,选一个近的餐厅。”
初颂没理由拒绝,人不可能不吃饭而且樊听年
她正愣神,被男人拨着下巴转了过去,他按着她的后脑把她压近,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巡过,然后缓慢的把她压向自己,低头吻在她的脖子上。
初颂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的脖颈的热气,她下意识抬手推在他的肩膀,下一秒被他的舌尖轻轻扫过颈前的小痣。
休息室没有监控,是完全私密的空间,樊听年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会选在这里见面。
他衬衣的衣领蹭着她的锁骨,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轻而缓慢地舔着她脖颈间的那颗小痣。
“很甜,你怎么是甜的?”
初颂摇摇头,被他扣着腰往上抱了一点,又摸到她的耳骨。
“不要再摸了我还在上班。”
“下班后就可以摸?”男人问。
初颂再摇头,她完全不知道樊听年要干什么。
片刻后,男人往后拉开距离,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他的眸子印着她的影子:“跟你的老板说一声,我们去吃饭。”
初颂攥着他肩膀处的布料,两秒后:“如果我不想”
樊听年往后靠:“那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四十分钟后,两人从休息室出来,初颂跟馆长说要和樊听年一起去用午餐。
馆长以为是初颂和樊听年聊得很顺利,非常开心,当即应下,在听到樊听年已经决定投资后续两个项目时,更是连皱纹都拧成花纹的样子。
他不清楚初颂和这位身份颇为显赫的投资人都聊了什么,对方竟然在短短半小时就答应了这么多钱的注资。
其实初颂什么都没跟他聊,反而是脖子上多了个不明显的牙印。
“去吧。”馆长眉宇间喜气洋洋,恨不得多给初颂放半天的假。
初颂去座位拿包时,张欣然也从隔壁探头,她扒着格子间的挡板,眼睛往斜后方斜了一下,示意:“那个就是给我们投钱的人吗?”
“好帅感觉像混血,为什么这世界上长得好看还有钱,我真的不想活了,想重新投胎。”
再隔壁的两个同事也停了手里的工作,往后看完,也转过来,对初颂和张欣然窃窃私语。
几分钟后,初颂终于从办公区域出来。
美术馆在北城的中心区,挨着两个路口的地方就是中心商业区,再往后是风景很好的内湖。
吃饭的地方在临湖的餐厅,三十八层的顶楼,坐在窗户旁边,能俯瞰整个湖面。
餐厅是按初颂的口味挑的,上的菜也是,所以尽管初颂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大食欲不好,但还是不知不觉吃了很多。
只不过樊听年吃得不多,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对面。
他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也不会谈恋爱,而且坐在对面的人似乎也不想跟他谈。
但他想。
“下午我来接你,晚上和我一起住。”他放下刀叉。
初颂本来就战战兢兢,冷不丁听到这句,叉子也放下,人有点懵。
再之后她非常纠结的:“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也方便。”
“我的房子就在这个湖边,离你的公司也近,是顶楼跃层。”
初颂还是不愿意,声音艰涩地商量:“如果我不想”
“那我会发疯。”男人神情寡淡,直白道。
初颂被他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吓一跳,再接着表情更加纠结。
樊听年的目光从她脸上仔仔细细地扫过,他能感觉到她在害怕,但现在貌似只有让她害怕,她才会和他呆在一起,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吓她。
其它他还没有学会。
几秒后,她松口:“好吧。”
“嗯。”樊听年回应。
初颂因为今天“超额完成”了拉投资的任务,所以今天下午都没有什么事,馆长对樊听年的态度非常尊重,甚至在午饭后专门把初颂又叫到办公室,问初颂说服对方投钱的细节。
初颂哪里知道她是怎么说服的,她现在看到樊听年就害怕,特别是中午吃饭,樊听年说晚上要来接她,她很怕他又把她关起来。
“初颂?”馆长看她走神,叫了她一声。
初颂收拢心思抬头:“我在听。”
终于捱到晚上,樊听年的电话提前打来,她把电话按断,回复消息。
初颂:[我还在办公室。]
樊听年:[嗯。]
十分钟后,初颂躲开同事的下班高峰,才下楼,她遥远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跑,知道是樊听年的车,深深吸了口气,刚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