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带走了江寒大半的疼痛,一边安抚着被蹂躏得惨兮兮的腺体。
江寒哭累了,眼泪都流干了。
到最后钟守甚至都不用再紧按着他的双腕,因为beta已经和条死于差不多,瘫着动不了,由于长时间侧着的脖颈也不能转动。
枕头湿了一大片,不能再看。
钟守干脆抽出枕头扔去床下,先用自己的枕头给江寒垫着。
钟守是爽了,这几天灰暗的心情也由阴转晴,比当空照下的烈日还刺眼。信息素由于情绪低沉也加倍积压到此刻才被清空。
神清气爽。事后看着江寒哭到抽泣不止红肿的双眼,也没有悔过的心。
江寒抬起唯一能动的中指,竖起来,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骂。
疯狗。
钟守心情好,他要怎么骂都行,心里暗着骂,嘴上明着骂都可以,他甚至轻轻牵过江寒那根竖起的中指亲了亲,连同上面的汗渍也带走了。
床单和薄被都没法睡了,钟守先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番,再返回卧室抱来江寒,泡在浴缸里。
在钟守冲洗的时候,江寒就已经撑不下去闭眼睡死过去。本就体力匮乏,经过这么一遭,和直接给他血槽清空没区别。
钟守没敢给他泡太久,很快就用他自己的浴巾裹着人横抱着出来。期间江寒迷蒙睁了一下眼睛,很细窄的一条缝。
大概分清了面前的人是谁,没有丝毫的戒备心,挨着枕头打着轻呼噜声继续睡去。在睡梦里他忘了自己才被怎样的对待过,仍旧把钟守归进‘不会伤害自己’的类别里。
钟守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抬手探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没有低温。然后放下心来,在这人红润的唇上亲了下。
他现在精神充沛到能够把整层楼都打扫一遍并且不觉得累。虽然是这样,但收拾完床单薄被后,他躺回江寒的身侧,然后从后面抱着他。
然后猛地想起什么来,把散落在卧室各个方向的纸团搜罗起来,扔进了马桶销毁掉。才重新又躺回beta身侧。
钟守睁着眼睛想。
他真的聪明绝顶。
不过那样的伎俩,也只能骗得过江寒这样对alpha不设防的人了。
切……
什么读心术游戏,骗傻子的。
江寒就是那个傻子。
还说他是蠢蛋,江寒才是最大的蠢蛋!
钟守抱着人在怀里,感受到切实的体温,又想;怎么赶走那个老孔雀?
江寒和自己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有那个老孔雀在,往后肯定会吵得更多。他倒是没事,可江寒今天被他气得脸都白了。
很慌。
江寒只有一个,全世界都只有一个。不能被他气出好歹来。
他思想对策,很快脑子里多了很多个馊主意。
1:把江寒的房子弄成凶宅,让江寒感到害怕但又因为一时间没地方去只能和我住在一起,老孔雀爱去哪去哪。
2:赶不走老孔雀也行,把702‘不小心烧了’,然后我谎称没地方去,堂而皇之的住进701,睡在江寒和老孔雀中间:,盯死他们俩,老孔雀敢一个咸猪手我就拔刀杀人。
3:如果以上都不行,干脆给老孔雀跪下,让他别招惹江寒,把人还给我。
4:第三点太他么丢脸,改成想办法让老孔雀求着把江寒还给我,然后一巴掌甩人脸上,说‘这是我的人,你算哪根葱敢碰?用得着你还吗?江寒从来就没把你放在过眼里,别他么给自己加戏了!’。
5……
钟守的大脑高速运转完一系列馊主意后,终于有了困意,他把江寒又往怀里拖了拖。紧密到一丝风都不透,下巴贴着人的头顶满足闭眼。
……
夜灯下漂浮着一粒粒灰尘。
睡在这个微观的灰尘小世界旁的beta皱着眉头,几句轻轻的呓语响起。
江寒很累,他在地里拔山药。成片成片种植的山药等着他拔,梦里他靠着卖精品大山药发了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收购商来地里视察。
男人神色嫌恶地接过他手中的山药,摇头说:“你这个不够大。”
江寒觉得这位老板在他么胡说,比成年人手臂还粗的山药居然说不够大?!
他忍下脾气,努力推销自己的山药,只因为附近的蔬菜商都说这位老板给价好,人大方。
“我这已经是附近最精品最大的山药了,你找不到比我这儿更好的,这样,不如我给你降价百分之零点五,你看怎么样?”
老板把手上的大山药像扔铅球一样扔了出去,转过来时,江寒看清了这人的脸,那捋落在眼角旁的头发无比熟悉。
老板从身上拔出一根更长更粗更狰狞的山药,然后对着江寒狞笑:“哼呵……你好好见见世面吧!这才是绝世大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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