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不见对方的脸,却从没比这一刻更心意相通过,那些紧绷的弦一根根被我们斩断,顾虑和隔阂不复存在。
爱不分输赢,只有盈亏,此时此刻充斥在我内心的唯一念头是让他感受到我不输于他丝毫的爱。
我没比这一晚更热情过了,我们像两条交尾的鱼,缠在一起,分不开,谁也不愿先撤退。
床头柜一次次地被拉开,安全t一个个地撕开又被扔到地上,房间里愈发浓郁的腥臊气味。
他伏在我身上喘着气,袒露心声一样提起早被我抛之脑后的旧事,“韩骋发你照片的时候,我就想去把你抢过来,关起门像现在这样操/你,操/得你根本不能再离开我。”
随着他重重呼吸的频率,我难耐着发问,“那怎么没去。”我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叼住他的唇嘴对嘴地渡过去这句话,而那刚愈合上的裂口又被撕开,涌出的血腥气绕在我们唇齿间。
严凛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又突然发了狠,“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你……你还挺有自信的。”我有气无力地回嘴。
……
这一天的晚上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银河线,将那些苦不堪言的委屈与隐忍都拦在了过往。我满心满眼地天真认为着,迎接我们的只有未来的曙光。
第45章 no45
随着五月的到来,我的论文正式通过,在洛斯利的课程也全部结课。
毕业典礼和证书发放定在了五月下旬,我正好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打包、整理东西,等六月就和严凛一起飞去金山,提前适应那里的生活。
新的生活就在眼前,我们都紧张着也期待着,而在这么蜜里调油的日子里,我毫无防备地接到了我妈催我买回国机票的电话。
她对我要留此工作的事情还一无所知,语气里满心盼望着即刻就能让一家人团聚。
我张了张嘴,知道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得不和盘托出了我要去金山工作的事情,也告诉了她因为办工作签证的原因,得等到7月才能回什海。
她安静了许久,叹息着祝贺了我一句。
似乎从小就是这样,我从没给过她机会,让她能像别的妈妈一样事无巨细帮孩子料理大大小小的事务,我每次都是通知,而并非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
我也知道她的祝贺未必是真的开心,只是她对我的爱让她能够接受并尊重我的一切选择。一直以来,父母都全心全意地支持着我的想法,很少说一个反对的“不”字。
印象最深的是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因为爸妈都在医院工作,他们是多么希望我能报b大的医学院,但我就是对此兴趣缺缺,转头上了个不算太出彩的外语专业。
即使我没按照他们的心意选择,等我要出国读研究生时,他们也是没说一句抱怨的话,反而鼓励我好好念书,从来不让我有后顾之忧。
我眼前又浮现出严凛母亲那无助又难过的表情,我不想让我妈也在我面前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本是盼望着回国,现在倒觉得这像个倒计时的定时炸弹,而我就是那个要亲手引爆燃线的人。
我反复安慰着自己炸开的不一定就是核武器,还可能是绚烂的烟花,只是都会有一声惊响罢了。
在这样的自欺欺人中,我再次接到了我妈的电话,这回是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工作的科室整改,一次性放了她们半个月的假,她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来美国玩一趟,也顺便看看我,帮我整理打包行李。
我劝她在国内玩玩就好,可她说自己已经和几个护士姐妹组了团,下周就要飞来美国。
我举着手机口若悬河半天还是没劝住,挂了电话,三魂七魄都不在身上了,像作业被提前了ddl,死到临头我却还没准备,等她来了,我又该怎么办呢?是按照原计划回国再说,还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她这次来就交代清楚?
一波刚平,一波就起,折返于应付双方的父母实在是太让人筋疲力尽。
我妈并不是在下一周就来了波城,她入美的第一站也是在西部,我磨蹭到她到的前一天才回到我和张宇扬合租的房子里。
两个人一旦放下所有心结,就变得特别……如胶似漆,我和严凛也不例外,难舍难分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我送回去。
两年未见,我妈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做事风风火火,拉着一个大箱子就进了我家。
因为这里只有两个房间,就得委屈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白天的时候,带着她去波城的几个景点儿转了转,晚上回来她再帮我一起打包行李,其实我留在这里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几乎就剩下夏天的衣服,收拾起来也很快。
没过两天,我就对这种规律式的生活感到厌烦,但等到睡觉的时候才敢窝在被子里给严凛发信息,「在干吗?」
虽然我总选择性回严凛的消息,但他几分钟不回我,我就会心急,催命式地给他打过去一堆乱码。
这种办法屡试不爽,没过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