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矩的菟丝花尤里自然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呆了,她先是不敢应声,然后要保罗反复呼唤,又亲自上门来,还要再三确认门外是老公。这一来一回差点没折腾掉保罗半条命。
接着自然是对杀人现场表达除了充分的“柔弱不能自理”,并准确地晕倒在保罗受伤的手臂上。
保罗疼得冷汗直流,体面也顾不上了,气得厉声呵斥尤里,让她听从自己的安排,先去给自己寻找包扎的用品。
需要尽快解决一切,说不好阿兰什么时候回来。
尤里是他的女人,同样也是社团的人,自然无所谓。但阿兰却是再天真可怜不过的孩子,他害怕起来,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总之,保罗展现出了充分的冷静,虽然疼得肌肉抽搐,却依然坚强得像个男人那样,让尤里为自己包扎,并整理着后续安排。
尤里唯唯诺诺。
春奈则在尤里的示意下,悄悄走过去,捡走正彦的手枪。
保罗惊觉不对转身,当场抓获。
这个男装女子熟悉的脸庞,和特殊的打扮,让他迅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反射性地将手枪一脚踢开,枪撞到墙角打转了出去。虽然右手受伤,但仍然身残志坚,坚持用不那么便利的左手持枪,质问春奈到底是谁。
“哦?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被发现的春奈反而冷静下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当然是害怕的。刚刚被男人踢到的手此刻正在不自主地痉挛。她吸了口气。
“尊敬的先生,您抢走了我珍爱的东西,却来问我是谁?”春奈说着,眼神越过保罗,看向他身后缓缓退去的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