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彼时王后正在欣赏新移栽过来的辣椒丛,一个枝头上结了好几个拇指大小的辣椒果,可爱极了。听熊嬷嬷这么说,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说?”
熊嬷嬷道:“您不知道,郡主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鬼灵精呢!没事就想着争夺郡主的注意力,想来由此及彼,郡主也怕她亲近您,会让大王子对您心生怨怼,更怕您会难做呢……”
王后却注意到了另一点:“你是说,郡主有一个弟弟?”
得了熊嬷嬷的肯定,王后这才明白王储之位非长乐莫属,在之后跟大王子的聊天里,也渐渐放下了心里的不甘。长乐是个父母双亡的,将来继承了王位,最多也就是把她爹娘的坟移进陵墓。但那顺郡王的县主可不一样,顺郡王妃还活着呢!
人嘛,老了老了,要的可不就是身份、地位和子孙敬重?
故而发现罗乐尝试着同步自己的步伐之后,王妃如平常散步般笑盈盈牵过罗乐的手,拉着她一齐走上台阶后,才分开入座。
南诏王注意到了这一点儿,什么都没说,只是……王后的桌上多了一个果盘。
尽管南诏四季如春,但冬日的果子还是比较难得的。
上行下效,能来晚宴的都是人精,明白怎么做能够讨南诏王的欢喜,都是当家主的人,哪能因为一点儿口腹之欲落了自个儿的面子?
遂纷纷将自己面前的果盘分给相携而来的妻子,家主夫人们也不傻,又将果盘分给了同来参加晚宴的儿孙,一时间宴席上其乐融融,让罗乐这个头一回参加这等王臣同乐宴席的人看傻了眼。
她不仅收到了王后的果盘,还有……沈氏。
现任沈家家主勉强能算罗乐的……舅舅,既然是舅舅,分个果盘给外甥女,按理说也不算什么。
如果……这个人不是昭贤郡主的话。
故而沈家主这一操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给罗乐送果盘的甚至不是宫人,而是这一任沈家少主,也算她的大表哥。
罗乐:……
罗乐属实是没想到沈家竟然沦落至此,这沈大表哥怎么说也是少主,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未免太谄媚了!
她客客气气受了果盘,道了句谢后,让文嬷嬷把人送回沈家座位。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看不出来她是否亲近沈氏,也看不出来她是否冷落沈氏。
若亲近,为何不顺势留人在身侧,以示恩宠?
若不亲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亲近的嬷嬷把人送回去?
权贵们把罗乐的操作看在眼里,心中多了几分思量,看来这位新王储,不好惹啊……
他们不怕她有所偏好,就怕她这种暧昧不轻的举动!
想当年老王爷还未定下王储时,现任南诏王就是这样蛰伏的!
年轻的权贵们只觉得这昭贤郡主年纪虽轻,陈府倒不浅;年老的权贵却实实在在擦了自个儿眼睛好几次,若非郡主没留人在身边,他们还以为自己这些年不过是黄粱一梦!
这昭贤郡主,真的不是他们那位神女郡主转世?
还有她这张脸,五分像当年的小郡主,另外五分……
后座的人还在感慨郡主城府颇深,坐在前排的权贵们则惊恐不移地打量着罗乐那与沈氏女极为相似的脸庞……
等会儿?
这郡主,为何与沈氏女如此相似?
尤其是见过当年小郡主和沈少主,现在确定自己是清醒着的老权贵们几乎要吓死过去。
难怪南诏王愿意把王位给这昭贤郡主,她这张脸,实在太讨巧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既像小郡主,又像前沈少主之人?
当年不少人感慨,若沈少主非女儿身,哪会有后来罗氏的事?若没罗氏的事,郡主又怎会因为年轻守寡、异地生子而英年早逝?
若说世间真能有这样相像之人,那必然是二人的血脉,可……那位沈少主当真是女儿身,前郡主也确确实实是个女子,怎……怎么可能?!
无怪乎今年沈氏座次如此靠前……
察觉到老权贵的异样,南诏王贴心问:“孙老有话想说?”
孙老回过神,匍匐在地,只道是天佑南诏。
南诏王莞尔:“看来孙老看出来我这侄女像谁了。”
他欣慰地看了一眼罗乐,炫耀似的对众人道:“不错,长乐就是我姑母的亲孙女,同样也是你以为的那位的……亲外孙女。”
他看向下首的沈家主,问道:“沈卿,孤可说错?”
沈家主起身作揖,笑道:“大王明察秋毫,臣等自愧不如……”
孙老道:“沈大人莫要卖关子!”
罗乐听见他们讨论起她来,无意中对上了沈家主的炙热视线,心砰砰直跳。
果然,要来了……
沈家主再次朝南诏王作揖,得了南诏王的首肯,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总所周知,我沈氏身负天命,先祖虽陪段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