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
李崇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只刮在卿云耳中似比平时多了几分浓厚的意味。
卿云摇头,他躲不开李崇,李崇一手抚上他的腿,卿云不住轻颤,觉着李崇的手又烫又热,他要哭了。
“你从前这般勾引过我,”李崇的嘴唇落在他耳边,卿云扭头,轻眯着眼,呼吸沉沉,“也是如此,从另一个男人的榻上下来,便这么不知死活地还敢爬我的床。”
“我、我没有……”
卿云欲哭无泪,分明是李崇推了他上榻。
李崇咬了他的耳垂,卿云尖叫一声,却是抬手勾住了李崇的脖子。
好陌生,这个男人不该这般抱着他的,不,卿云心下一片混乱,一时想推开李崇,一时又想紧紧地缠上李崇。
李崇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双手利落地穿过的膝下,大掌攥住那块滑腻柔软的肌肤,轻轻揉了两下,便做了那夜他便想做的事!
“疼……”卿云细碎呻吟,不住摇头,“慢一点、慢一点……”
李崇盯着他面上蹙起的秀眉,眉峰那颗红痣浮了出来,清丽的面容皱成了一团,他极为抗拒,又无可奈何,面上现出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他是在欺负他,从他们第一次见,他便怕他怕得直掉眼泪。
卿云眼中溢出一点泪水,终于是彻底睁开了眼,他看到李崇,李崇的眼睛里那抹琥珀色鲜艳发亮,他身体深处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
李崇神色冷厉,动作力道都像是在发狂。
卿云迷迷糊糊的,被他撞得又疼又酸,一面哭一面又止不住呻吟,舒服的感觉从小腹涌起,他大叫一声,双腿死死地缠上李崇的腰。
外头桂花香气顺着窗缝袭来,卿云一声叠着一声,叫得毫无顾忌,李崇俯身堵上了他的嘴,胸膛里头烫得快要烧起来。
“我不行了……”
卿云白日才同秦少英翻云覆雨,如何能承受得住李崇这般猛烈攻击,直哭个不停,身子又软得没法反抗,空旷的殿内全是清脆回声,更听得他面赤耳热,不住摇头。
“怎么便不行了?”李崇靠在他耳边,沉声道,“拿出点真本事来,你可是能在床上杀人的。”
卿云狂叫一声,脚踝贴在李崇背上,随着李崇的冲撞上下摇晃,头发垂在地上,发尖一下一下地滑过地面,整张脸被泪汗津液全弄湿了,红红白白的一片,李崇捏了他的面颊,叼了他的舌头狠狠吮吸。
卿云仿若掉入了个光怪陆离的幻梦之中,浑身都烧成了水,化成了烟,升到半空,却又被李崇一把狠狠抓住,揉碎了碾平了……
再醒来时,卿云只觉自己是真的神魂出窍,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不禁要哭,心说无量心这和揍了他一顿有何分别?再定睛一瞧,这仿佛不是凝和殿,不由心慌起来,“无量心……”
“大人,”宫人听得呼唤,立即进来,“您醒了?皇上上朝去了,您别慌,等皇上上完朝便回来看你。”
宫人倒是眼熟的,卿云迷糊道:“这是哪?”
宫人道:“这儿是皇上的寝殿,千秋殿。”
卿云糊里糊涂的,“我为何在这儿?”
宫人笑了笑,“您以后都在这儿了。”
第176章
卿云稀里糊涂地搬了家,倒也没觉着有什么,因他反正都是住在李崇的宫殿里,哪个都一样,身边伺候的宫人又都是熟悉的,故而十分镇定,李崇回来前,他还在千秋殿里逛了逛。
千秋殿比凝和殿要大上足足一倍,卿云逛到一半便偃旗息鼓,他腿疼,哪哪都疼。
卿云躺在榻上咬手指,想着昨日发生之事,脑海中却是久违的一片空茫,他这面一片宁静祥和,秦少英却是要杀人了。
秦少英在凝和殿扑了个空,又返回了承庆殿,李崇正在处理政事,面对秦少英的质询,他淡淡道:“你昨日对他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他垂下脸道,“发病了,不能见人。”
秦少英冷笑一声,“昨日我走时他分明还好好的。”
“是么?”
“朕听闻你在丹州损兵折将,”李崇搁了朱笔,人微微向后靠了,看向秦少英,“还是在将军府多休养两日,莫要操心别的事了。”
秦少英抬眸看向李崇,忽而大笑了一声,神情颇为讽刺道:“无量心,你该不会是也迷上他了吧?”
李崇淡淡一笑,“别以己度人。”
秦少英面上笑容深深,“想想也是,皇上您多英明神武,总不会步先帝太子的后尘,叫个小内侍迷得神魂颠倒,一家三父子折在同一人身上,也太荒谬了。”
李崇颔首,“说得不错,为免这事,朕该杀了他才是。”
秦少英道:“李照的尸首尚未寻得。”
“朕总不能为个虚无缥缈的可能一直养着他,”李崇看向秦少英,“朕知道你喜欢他,尸首总会留给你的。”
李崇神色之中堪称滴水不漏,连秦少英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