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愣神,还未反应过来,阵地便由嘴角变成了唇上,他乱糟糟地在时郁的唇上亲增,不得章法。
很快,闻祀就不只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欺身下来,松开的那只手扣住了时郁的腰,不由分说地落下疾风骤雨的吻。
闻祀。
时郁瞪圆了眼,挣扎在发疯的小狗面前不值一提。相反,他越挣扎,闻祀的吻就越深。
手也不怎么老实,扣着腰的手掌似安抚又似故意地滑过时郁的后背。
时郁刚才的思绪被打断了,如同冷凝的冰川被炙热的火焰包围,分毫没有退路。
闻祀开始的动作是看得出的笨拙,不太熟练,现在却是熟能生巧,时郁清晰地感受到了湿漉漉的触感在自己的唇上略过。
闻祀怎么可以舔他。
闻祀没有闭上眼,深深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郁,边亲边流露出贪恋的不舍,毛茸茸的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粉粉的内耳廓,像是雪白的毛球滚上了兴奋的粉。
时郁新雪般的肤色上沾染上粉调,不知道是闷的还是被气的。
他的手上不再留情,抓着闻祀头发的右手重重地往后扯。
闻祀微微地皱眉,似乎是感受到了痛感,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时郁的唇,给了时郁喘息的时机。
时郁的手没有松开,反而使了点力拽着闻祀的头向后仰,他的喉咙有些破碎,重重地喘息着,泪洇出浅浅的蔷薇色,眼角红红的。
宝宝。尽管时郁扯着闻祀,但他感觉的更多不是痛,而是爽,闻祀的嗓音低沉,此刻依旧无辜地望向时郁,主人,疼。
呵。时郁的眼尾气得通红,绯色缠绕上新雪,如同刚才闻祀调制的浅粉色的甜酒。但与无害的甜酒不同,时郁的胸口喘息着,声音却是压抑地愤愤怒火,你发什么疯?
即使被他扯着,闻祀依旧出神地盯着他,他的眼神很无害。
时郁气不过,左手腕还被闻祀的手紧紧锁着,右手顿时放弃了闻祀的头发,转手揪了下闻祀毛茸茸的耳朵。
眼睁睁看着,雪白竖着的耳朵猛地抖动了下,下一瞬却是明显兴奋地继续竖起来。
闻祀的嘴角噙着笑,像是被打一巴掌给了颗甜枣的小狗。
仿佛主人不惩罚他了。
而是在奖励他。
下一秒,闻祀的美梦就被一阵风打碎了。
时郁睨了闻祀一眼,葱白的手指抬起,毫不犹豫地重重地落下,掌风带动落在了闻祀的脸颊上。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
坏狗。
他的嗓音微颤,不是害怕,而是生气。
蠢狗、笨狗。
不会亲就不要亲,要闷死人。
不懂得进退有度,就像快饿死了馋疯了似的一股脑地贴上来,根本不懂得要事先征询主人的同意。
根本就没有服务意识。
时郁淡淡地评价道,瞪着闻祀。
这一掌的力气没有收,火辣辣的痛感很快在闻祀的脸颊一边蔓延开来,清晰可见的掌印通红在冷玉般的脸上,显得更加突兀。
闻祀像是刚回过神,他扯了下嘴角,轻轻地舔了下被扇过的一边唇角,眸光微深。
没有半点恼火,他只是轻轻捧住了时郁刚才扇他的手掌,眼神里有些迷茫又带着不解,他认真地将时郁因为用力红起来的掌心放在面前,温柔地呼了呼,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宝宝,手痛不痛?
尽管不懂时郁为什么要扇他,但主人的巴掌扇过来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带着甜意的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莓桃果汁的甜香充盈着鼻腔时,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是爽。
毛茸茸的耳尖更加兴奋地晃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