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与苏格兰待在同一处。
他松开了按着耳麦的手,直接在苏格兰耳边说道:“苏格兰,你也与爱尔兰一起行动。”
他露出森森冷笑,一手拍在苏格兰的肩膀上,“好好保护最爱你的花见酒,知道让组织蒙受损失意味着什么吧?”
苏格兰二话不说,收起狙击枪部件,背上贝斯包就往花见酒推测的方位而去。
如果是专业的狙击手,开枪之后会尽快转移阵地,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花见酒汇报过遇袭到现在已过去数分钟,之前琴酒像是没把意外的枪击放在心上,现在又调动这么多人手去围剿。
谁不知道耽搁这么几分钟就意味着抓到犯人的概率大大降低,这种情况放在琴酒身上,很难不认为他是在故意给凶手放水。
之前就猜到花见酒有组织高层背景在琴酒这边是扣分项,没想到他竟然不惜败坏自己任务高完成率的名声也要给她使绊子。
【该不会狙击花见酒的凶手也是组织的人吧?】
能够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安排狙击点位,还能够知道花见酒会前往皇居,只可能是安排花见酒单独行动的琴酒才能做到的事情。
尽管知道在皇居的花见酒是我妻纱由里的分身,可知道分身被杀意味着本体的精神受到冲击,诸伏景光依然感到心焦。
只要想到那个女孩会承受死亡时候的记忆,他的胸口就感到一阵阵的憋闷。与为了稳定性而将呼吸放到极致缓慢的感觉不同,这是他联想起幼年时期受到的精神伤害而产生的一系列身体反应之一。
身体的感觉被剥夺,只剩下最坏的念头在脑中反复循环播放着。一帧一帧缓慢又细致地诉说着死亡的模样。
他可是狙击手,为了卧底随时可能夺走他人性命的武器。
本以为他已经忘记那时候的悲剧,凶手被抓已经能够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却没想到今天再度发作起来。
他只能将步子迈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若是能在这里将凶手抓住,那么我妻纱由里的分身就不会受到更多伤害了。
他几乎处于蒙头向前冲的状态下,却被人一把抓住了左手小臂。那人的体重不重,因而哪怕用力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却并没有直接将后者的冲劲卸去,反而自己被带得一个趔趄,反向撞在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感觉到柔软而温暖的人体,诸伏景光立刻意识到,这是我妻纱由里。会出现在他的附近,恐怕是女孩的本体。
他略微一扯左手,女孩就像是咬钩的鱼,被他带进了怀里。
“怎么到这里来了?太危险了,会被其他人看见。”
话是这么说,但诸伏景光低头去看,却发现面前的人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宽松便于行动的t恤工装裤,脸上不知是未施粉黛还是化了诸伏景光都看不出的妆,让我妻纱由里看起来与她以往的模样完全不同。
女孩嘻嘻一笑,这样子倒是看出一两分我妻纱由里的神韵来,对着诸伏景光轻声说道:“我怕你担心,跑来给你检查一下。”
诸伏景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按照以前,他应该提醒两句,“太危险了”或是“要小心”之类的,可这一次他不想责怪女孩。
“确实让我松了一口气。”他说。
但是他面露担忧的样子,感觉这口气松了但没彻底松。
“你安全,我就安全。”女孩看了一眼苏格兰下楼的门,轻轻推了一把男人的胸膛。
她缓缓后退,竖起大拇指比出“good”的手势,在更多组织代号成员注意这里之前迅速后退,消失在不停流动的人群中。
“苏格兰,抓紧时间。”
是爱尔兰从远处赶来,恐怕他也没想到会有一个狙击手和他一同行动。
按照战术分配,他应该是与敌人正面对接的,这附近又没有第二个适合狙击的地点,难道要苏格兰和敌人在不超过百米的距离对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