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加入组织时他们也经过审查,但和我妻纱由里所经历的就完全不同了。
以组织如此隐秘的行事风格,还能有人上赶着想要加入——在诸伏景光没有主动透露组织相关信息的情况下——光是能知道组织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更不说在组织眼里,我妻纱由里竟然掌握了组织任务的脉络,能够在狙击手试图撤离的情况下把人绑架走,并拘留了组织的代号成员几十天之久。
是的,他们认为苏格兰失忆并失踪的时间里,是被我妻纱由里囚禁了。
不然怎么解释组织优秀的情报专家波本一直没能找到的人,居然首先被我妻纱由里找到了呢?
之后,更是轻易获得了高层的眷顾。说明我妻纱由里在短时间内就掌握了组织内部的部分信息。
这使得组织对我妻纱由里申请进入组织一事更加慎重。
抬起的手无力地落下,就像那些担子落在肩头。每天都精神奕奕的女孩只在睡前独处的短暂时间里,才敢对无数需要同时处理的事宜感到疲惫。
而在大洋彼岸,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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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经过几天的配合,已经摸清了泰戈尔一行人的行动轨迹。同时被迫了解的,还有马丽娜库克太太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食物和最擅长料理的秘制配方。
这位太太不仅对自己房子里的房客颇为了解,也对周围房子里的房客、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经常在附近流窜的人有所了解,是堪比信息集散中心的人形八卦源。
经过几天的验证之后发现,马丽娜太太的“八卦”居然出乎意料的准确。
“子安,你今天不去街头表演了吗?”刚刚才提到的房东太太端着冒着热气的苹果派,从自己的房间向着一楼里侧走去。
一楼似乎有一户人家刚刚失去了所有成年人,只剩下两个半大孩子,确切说,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和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
在儿童局得知消息到他们派人来,似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两个孩子的父母在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跟着儿童局走,因此年龄稍长一些的孩子对于儿童福利保障的核心机构存有戒心。
房东太太看在他们父母生前支付了高昂费用的份上,多少会照顾一些。
她不会主动上报,但儿童局真的上门来,她也不可能担下这两个孩子的抚养义务。
诸伏景光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关照两个孩子的最直接体现,送好吃的。
“嗯,最近泰戈尔他们似乎碰到了一些麻烦,连带着我也受到了一点影响,暂时不去那里了。”
他这么回答着,但身后还是背着让人瞩目的贝斯包。
“那要不要吃点苹果派?我做了很多。”
光是看每一片派的边长就知道整个苹果派有多长,看马丽娜库克手上端着的部分,几乎是苹果派的80了。
剩下的部分只给她自己一个人吃都够呛能饱。
诸伏景光摇摇头,带着些许歉意地拒绝道:“我想去附近的酒吧找找有没有要招驻唱歌手的,就不劳烦了。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带一点儿酒吧的员工餐回来。”
由于酒吧通常会开到比较晚,有些店长会特意给员工提供一顿夜宵。
“哦哦,那确实。”马丽娜库克这次做的苹果派确实不多,就算客气地邀请新房客一起品尝,实际上诸伏景光如果真的说想要尝一尝,她恐怕也会有点儿为难。
简单的两句话,两人便擦肩而过,除了苹果派的甜香还残留在鼻尖,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诸伏景光走出一个街区,在街边坐下,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这条路是泽田弘树前往医院的必经之路,与诸伏景光之前街头表演的街道相连。他找了一个能够看到来往行人的位置,将贝斯包放在一边,拿了手机查看信息。
像是一个暂时不想表演、无所事事的普通美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