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听说昨晚城里有人刺杀晋王?”
“我也听说了,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啊。”
“晋王竟然没受伤?真是上苍保佑啊!”
萧锷噎到了, 咳得满脸通红,同一锅的伙伴没理他, 继续说自己的, “我就知道, 这种大人物都有神力护体, 平常宵小没法近身!还想杀我们晋王?做梦吧!”
萧锷咳了好久才停, 原来此事已经甚嚣尘上。他吃得差不多, 也没回自己帐篷, 轻车熟路往温兰殊中军大帐去了。
温兰殊刚用过饭, 在批阅文书。
萧锷心情正好。温兰殊都不计前嫌了, 两个人也算是扯平,他现在也不想着要杀温兰殊,索性再回到从前二人相互客气的时候。更何况,温兰殊还给自己上药包扎,人确实不错,做到这一步是不是假仁假义已经不重要了。
君子论迹不论心,萧锷用指节叩了叩桌案,“你怎么忙起来没个完,刚吃完饭,不得休息休息?”
温兰殊:“?”
“咳咳,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咱俩扯平,我也不会犯浑再叫你……”
“晋王,你叫我?”聂松这时候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筐。
温兰殊头也没抬,“你去给萧锷上药吧,昨天就是你来的,看看伤口有没有恶化,夏天最容易发炎流脓,要是不注意恶化就不好了。”
“昨天不是你给我上药的?”萧锷问温兰殊。
“不是,赶紧的别磨叽。”聂松秉持着恨屋及乌的态度,对萧锷没有耐心。
“不是,如果昨天是你上药,我为什么会在中军大帐?”萧锷被聂松拉了过去,脱了外袍露出里面的绷带。
“聂柯背你回来的,他累死了,到你住处就那么几步都懒得背。”聂松动作不那么温和,上药的手法也带着几分公报私仇,就连去腐肉的时候也带着几块好的,恨不得疼死这货。
“那为什么……”
“剩下的没人想背你!”聂松大喊,“别动,再动疼不死你!”
萧锷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顿气,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想要改变的想法太可笑了,温兰殊远比他想象中要心狠,明明他都那么卑微了!
待聂松走后,萧锷兴师问罪。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的!结果你让我……”
让我出丑,让我心生不该有的幻想。
温兰殊依旧是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写字,“什么叫一笔勾销?你自己找了人来杀我,事到临头反悔自己挡刀,这算一笔勾销?不,这是你活该。”
“我就不该救你。”萧锷愤愤道。
“那你为什么救?还不是因为我活着比你死了更好。萧锷,别给自己下作的行为找借口讨人情。”
萧锷蹲到温兰殊跟前,死死盯着对方:“看我不爽就让我走,别整天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
温兰殊噗嗤一笑,“我没有不痛快啊,到底是谁在不痛快?我每天很忙,没工夫和你拌嘴。”
“嫂嫂还真是绝情。”
温兰殊脸色骤然一变,萧锷这下开心了,看来这个称呼是温兰殊的逆鳞。
“萧锷,我最讨厌的就是对我的私事说三道四和公私不分。你怎么闹腾都无所谓,我就当是有个不成器的弟弟……”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改变我?少拿你那套说辞,要说跟我哥说去,真把自己当天降神人无所不能了?我告诉你温兰殊,咱们没完,你让我不好受,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不好受!”
萧锷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刚好遇见提着食盒的聂柯。聂柯笑脸相迎,却遭到这样对待,当场就想把食盒扣在这人脑门上。
“晋王,这……”
“不用理他!”温兰殊大喊,一看是聂柯,赶紧换了面孔,“没事。”
聂柯也不敢再问到底发生什么了,“哦。晋王,这是今天准备好的清炒小菜和野味,那个,用不用我把他叫回来?”
聂柯打开食盒,里面饭碗和筷子都是二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