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筝是一个非常传统漂亮的oga,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可惜他没有alpha,贫民窟里没有alpha庇佑的oga会过得很艰难,可是妈妈脸上永远挂着笑。
他告诉安年,在这里可以买到食物,要记得怎么走,那条路安年只走过一次,同一年冬天下完第一场雪,妈妈生了弟弟,安年兜里揣着妈妈给的零钱第一次一个人踏上去码头的路。
可安年走错了个岔路口,导致他很晚才到家,家里还有个小的,安筝不敢走远,只能在贫民窟隐蔽的出口一直等,在将近凌晨才等回来瘦瘦小小背着包的安年。
安年在看到安筝的那刻再也忍不住,憋着嘴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跟他道歉,说他走错地方了,他哭着说对不起,让妈妈跟弟弟饿肚子了,但其实他也很害怕,他怕回不了家。
安筝背着他回家,烧了热水给他洗澡,然后让他上床一起睡,他跟弟弟睡在安筝两侧,还是有些后怕今天迷路,搂着安筝的脖子忍不住又要哭。
“年年,没关系的,走错路很正常。”
安筝拍拍他的背,轻声细语地哄他睡觉,“不管多远,妈妈都会找到你,所以别怕。”
白榆在冷汗中醒来,满脸都是潮湿的泪,腺体被临时标记灼烧的刺痛让他很快就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虚晃的梦。
他伸手用指尖揉了下眼角,昨天夜里纪泱南强硬地闯进他的szq试图对他进行终身标记,但最后失败了,虽然不清楚失败的原因,但现在的白榆更加不想被打上属于alpha的印记。
是好事。
白榆告诉自己,这是好事。
卧室玻璃窗前的薄纱轻轻扬起,光线在地板上被切成四角,白榆听见一阵吵闹的哭声,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喉咙干涩,他试图咳两声但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至极,他想他应该喝杯水。
他一步步走得很慢,哭叫声越来越刺耳,白榆站在楼梯口看见纪明卓被一名穿着军服的士兵强硬拖走,小孩疯狂喊叫张嘴咬在士兵的手腕处,士兵吃痛地喊了声,就见纪明卓往同样被抓住的安明江身边跑。
他躲在安明江身后,像只受惊的鸟,两手死死攥着oga的衣摆,他的精神疾病很重,还生了水痘,整个人都瘦得病态,露在外面的四肢到处都是挠破的血印子,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小孩,头发也很长,白榆记得他每次见到纪泱南都会用头发把自己的脸挡住。
客厅的落地钟按时敲响,坐在沙发上的纪泱南点了根烟,叠着过分修长的腿,军靴的鞋尖偶尔点在地面,混着钟声,像是落在安明江父子身上的审判。
“你凭什么让我走?”安明江抓着纪明卓的手,一边安抚他一边对纪泱南说:“这里是我的家,明卓还生着病,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他的话语里是掩不住的愤怒,“廷望一定会回来的。”
纪泱南漫不经心地连着抽了两口烟,慢吞吞地吐着烟圈,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看向安明江,而是抬眸望向正站在楼上栏杆处的白榆。
oga两手僵硬,抓着楼梯扶手,没再多看,低头想要离开。
纪泱南看不见他的身影,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抖了下烟灰,对安明江说:“我只是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至于纪廷望,他已经成了联盟的逃犯,还指望他来救你?”
安明江一脸菜色,不信他嘴里的话,“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
烟灰在沙发底下堆积,纪泱南很轻地舔了下下嘴唇,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吧?”
纪泱南戏谑道:“他可不姓纪,伪造身份进入联盟,期间大量参与政府重大项目从中牟取非法利益,包括但不限于私通敌国,你觉得他的下场是什么?”
“你以为诬陷他你就能取而代之了?”
纪泱南发现跟安明江根本讲不通,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往脚底扔,军靴踩过去,命令士兵将他们带走。
纪明卓发了疯似的开始反抗,安明江不准任何人碰他们,拼命护着,把纪明卓搂在怀里,他不是傻子,今天出了这个门,死大于生,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不准碰他!”
纪明卓四肢发软开始抽搐,本身得了水痘没好透,高烧刚退,此刻双眼翻白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纪泱南嫌恶地皱着眉后退,身旁的士兵强硬分开两人,安明江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纪明卓连声妈妈都叫不出。
白榆不知何时从楼上跑下来,从后面推开困住纪明卓的士兵,小孩子瞬间跌落在地,他身上惨不忍睹,白榆很小时候就得过水痘这种东西,他倒不怕传染,只不过他也浑身乏力,尤其是脖子,他跪在地上挡在纪明卓跟纪泱南中间。
纪泱南咬了咬牙,冷眼旁观道:“什么意思?”
白榆深喘口气,说:“你不该这样对他,他只是个小孩子。”
纪泱南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他说:“你倒是对别人很有爱心。”
白榆垂着头沉默,安明江被人桎梏住无法挣脱,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