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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安洋却不懂,爸爸什么身份都没有。他试过在浏览器上找他,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搜索妈妈的名字还有两条链接呢。

他还搞不懂,爸爸为什么这么注意自己的口腔,每次刷牙刷出血,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其实那只是换牙期的普通流血而已。

“啊~”

尺言用一只手指,轻轻摇动他的牙齿,“咔”一声就掰了下来,一点都不疼。

爸爸很少对他生气,生过最重的气有两次,一次是他发烧没有说出来,一次是他动了一个纸箱里的东西。

他在杂物间里寻宝,打开衣柜,发现柜角有个箱子,铺了很多尘,很脏。他本来不想打开的,但总有一股不知名的牵引感,迫使他没忍住手,

打开后,发现是一堆稿纸,写满演算,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一本日记。

纸张有点泛旧,他拿起来,一张张看,竟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全部看完了。结果,纸张散落一地,弄混顺序,他想连忙收拾,尺言却突然推门而入。

本来是叫他吃饭的,在开门那一刻,平日里面带微笑的爸爸,突然露出他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

尺言有史以来,第一次打了他。哭喊之间,他隐约懂得了,那些稿纸有重要意义。

每年都会去看一块碑,很小,挤在层层叠叠的其他碑之间。

他听妈妈说,爸爸第一次来的时候,找这么快小东西找了整整一个下午,那次之后,往年都记得特别清楚。

可安洋一直不记得路。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每年都去看的碑下埋着爸爸的弟弟。和他一样,也有一只眼睛深不见底。

印象中只有一年,这个清冷的小墓碑前还有一个人,来的比他们早。正往墓碑前的花瓶里插一簇白雏菊。当那人与尺言目光相对上,那人就起身,低头离开,两人没说一句话。

紧接着,安洋看到他爸爸平生最无理的行为。尺言把花瓶中开得正盛的白雏菊一把拔出,丢开,换上自己带去的兰花。还没走远的那个人停下回头,看了看,没有说话。

当做家庭作业时,有一道题目是“假如我是个小小警察”,尺言看见后很不开心,拿笔把这道题给画掉了。

爸爸很讨厌生病,冷,和警察,这是安洋得出的结论。

睡得正酣的孩子,翻了个身。

尺言顿顿,继续看电视,蓝色的演播厅与主持人的端正语音在房子里回荡。

他忽地滞住,房子里什么都没发生。

孩子抱着被子,快要掉下沙发去,他弯腰扶一扶,孩子又缩回沙发上了。

转眼下午,他想起要做饭,进入厨房。孩子已经醒来,在自己房间里玩电脑。尺言切开茄子,又洗米,烹饪好今晚的饭菜。

到饭点,妻子还在堵车,他和孩子先吃饭。留好菜放在电饭煲里保温,吃到一半门开了。

妻子回来,瞪大眼看着他。

“你不是送他去补习班吗?”

已经七点半了,然而补习班七点就开始上课。

拿着筷子的尺言抬头,一愣,脑海里丝毫没想起有这件事。

妻子连换鞋都来不及,匆匆进来放下包,催促孩子快点吃饭:“快点吃,我开车送你去。”

尺言这才放下筷子,开始进房间帮他收拾书包,妻子没有埋怨,拿起车钥匙,又要带孩子出去。

当书包交到她手上时,妻子忧虑看他一眼:“你最近怎么了?”

尺言脑海空白,不知该怎么回答,妻子领着孩子往门外匆忙走去。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站好一会儿,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坐下。

饭菜还在桌上晾着,筷子一支在碗沿上,一支在桌边,风扇哗哗作响,反复摇晃。

他独自坐在沙发,忽地觉得冷意,伸手将风扇关上。

最近,忘事太多了。早上还记得,不过半小时就忘个清光,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垂着头。

当九点,妻子发消息,说上完课准备回来。他才想起碗还没洗,忙匆匆去收拾碗筷,这次他动作很迅速,宛若平常一样快捷。

妻子回到家,孩子已经快睡着。她将孩子抱入房间。

尺言热好饭菜,拿出来。

“我去带他洗澡。”他说,想离开。

“你怎么了?”妻子已经连续好几日,看到他的遗漏事情,她相信丈夫并非偷懒。

“没什么。”尺言也不清楚,只得应答,“可能睡不够。”

当深夜,两人共躺在床上,安琳清晰感受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声。

月光隐隐照入,窗帘随着半开的缝隙风,微微在房间内摆动。

“睡不着吗?”她轻声问。

尺言一只手臂挡着眼,没有应答,又过十分钟后,他起身够床头的药。

安琳听着丈夫的呼吸声,在吃了药的半小时后平稳,她仍在想着这几日的反常,睡得不好。

刚要进入睡眠,尺言的突然一动却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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