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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白,别理宋迟。”江熙年脑子里面一个恐怖的念头越放越大,逐渐要吞没理智。
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拥有时怀白?
管他是不是失忆了!
失忆了就让时怀白永远都想不起来!
他越想,脸上就越阴沉,甚至伸出手松松垮垮地捏着时怀白的脖子。
“熙年,你怎么了?”时怀白被吓了一跳。
江熙年终于错愕地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了。
他不敢那么做。
一个伪善的人,装了一辈子,那和真的善良有什么区别。
江熙年骂自己真的是高尚得要命。
下一秒,镜子里的时怀白突然扭过脑袋,江熙年的指尖还留在时怀白的唇边,因为时怀白的动作,他的指头摸到了时怀白的虎牙上,尖尖的,指腹被时怀白轻轻一咬。
时怀白吸了吸鼻子,有点心虚地看着江熙年:“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我都知道了。”江熙年的脸更加臭了。
是的,他发现时怀白半夜出去和宋迟约会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时怀白一不做二不休地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头怼天发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晚上偷偷吃泡面,还不刷牙了。”
江熙年:“……”
你在意的就是这个吗?
谁在意这个啊!
江熙年道:“时怀白,眼睛睁开,头扭过来,朝着我。”
时怀白按照江熙年说的去做,被江熙年捧着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亲吻的时候睁眼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好像对方在观察你动情的模样,好像对方只是旁观着你们之间的爱恋。
可江熙年偏偏要时怀白睁着眼睛,要时怀白认真看着镜子里面,要时怀白亲眼看到江熙年的爱意。
“时怀白,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愚钝的。
可怜的。
偏偏又是可爱的。
时怀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没刷好牙呢,就亲了吗?
他还是迷迷瞪瞪,甚至差点出声反驳江熙年:我怎么不懂了?我这不是在超级认真地完成任务吗?
难道完成任务了也算不懂爱吗?
在时怀白还在和江熙年对峙的时间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鸣笛声。
“不好!”时怀白一下就回过神来:“有病吧,提前集合。”
江熙年还在悲纯感秋,时怀白穿着热裤,露着一双大白腿,夺门而出。
头发也没来得及用水压一压,满头都是炸起来的小猫犟种毛就直愣愣地冲了出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江熙年失落地盯着时怀白的背影。
他觉得时怀白最近太奇怪了:可以接受任何表示爱恋的行为,却分明没有任何的想法。
就像是机械地完成爱一个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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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白几乎是窜着跑到操场集合的。
操场是一大片的太阳,不只是艾比尔的学生迟到了,帝国军校也不能幸免。
但是好一点的是,帝国军校的学生校服都穿得妥妥帖帖。
等到队伍稀稀拉拉即将集合完毕之时,教官的声音一抬,凶神恶煞:“立正。”
太阳在头顶上烤着,浑身的水分都被蒸发干净了。
唯一的水分供给就是——教官的唾沫星子。
作为一个军人,早起是必备的素养。
帝国军校的教官自然对自己学校的学生更加恨铁不成钢。
他们以为来到了艾比尔就可以按照艾比尔的作息来吗?
就可以变得那么散漫了吗?
艾比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昨天还在和时怀白对峙的教官走到时怀白跟前:“你的军训服呢?要是现在是打仗,你已经死了。”
时怀白:“……”
时怀白不服:“你在危言耸听!”
怎么了,穿什么衣服还会影响自己的实力了吗?
那要是打仗的时候自己的衣服被别人扯烂了,自己是不是要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死了?
所有人:“……”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时怀白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