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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5章(1 / 2)

自林州返京后,玄青跟着回了侯府。

其中缘故,一来是戚暮山与瑞王结党之事被福王察觉,定然有人盯着玄青的动向,侯府恰能提供庇护。二来玄青早在林州奉命接应,又与江宴池同样擅潜行,也算给侯府增添人手。

戚暮山注意到这孩子借喝茶的动作偷看自己,于是举目笑问:“怎么了?”

玄青避开视线,说着“没事”,就躲到了江宴池身后。

“咋了你?”江宴池递茶给花念,回头看向玄青,“跟侯爷连礼数都没有。”

花念接过茶杯,不作饮,倒先掸了掸江宴池肩头残雪。

玄青嘴唇半张,仿佛一句“你自己也没礼数还说我”刚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最后用少年人这一时期特有的嘶哑嗓音说道:“抱歉,侯爷。”

“别听你江哥逗你。”戚暮山淡笑,瘦削的手指轻轻敲着杯壁,“还是叫公子顺耳。”

董向笛拄着拐走到戚暮山身边,坐在椅子上,瞥了眼他手里姜茶,嗔怪道:“怎么不喝了?冷了就不顶用了。”

“知道了,叔儿。”戚暮山依言抬起手,小口小口啄着热茶。

董向笛捶着腿,说:“你在林州那会儿,府上收到好多来信,我都给你收起来放书房了。”

戚暮山问:“信上写了什么?”

董向笛道:“写的好像不是昭文,我看不来。”

戚暮山垂下眼,嘴唇贴着杯缘沉默半晌,才微微点头:“……得空我去看看。”

董向笛敏锐道:“是朋友吗?我看和之前寄信的都是同一个人。”

戚暮山沉吟一声,眼底不知不觉间染上笑意,虽然他平时也笑,但此刻却令董向笛觉出这笑靥里多了别的什么,随后便听戚暮山启齿:“算是吧……”

算是?

董向笛心下疑惑,这小娃说话很少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忽然冒出个算是?

那人恐怕与小侯爷有过过节,那几封书信想来是请罪求和的言辞。不过能连着寄这么多信,倒也是执着。

戚暮山没察觉到身旁诡异的沉默,又抿了口姜茶,入口先是些许辛辣,而后才是回甘。

他搁置茶杯,望向庭院梅树,忽然问:“叔儿,今年还酿酒吗?”

董向笛说:“小高叫你少喝酒。”

戚暮山失笑:“我就随口一问。”

董向笛看他难得心情愉快,终是松口道:“酿,过几天就酿,屠苏酒的原料都已经备好了。”

“可以再酿点别的么?”

“还想酿什么?”

“梅花酒。”

董向笛微愣,顺着戚暮山的视线往庭院瞅去:“梅花酒……咱自家种的苦味重,酿出来不好喝,得用会宁的白梅,但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有了。”

戚暮山稍显失落道:“哦,那就等等吧。”

董向笛不由笑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喝花酿来了?”

“这段时间都跟陛下告了假,闲着也是闲着。”戚暮山拿过椅背上挂着的狐裘,披在肩头起身:“有点冷了,我先进屋了叔儿。”

董向笛:“哎,好。小江你先别和玄青玩了,把姜茶帮忙带进去。”

江宴池和玄青:“来了来了。”

董向笛:“还有小花啊!记得给屋里开点窗。”

花念跟在戚暮山身后,回头道:“知道啦,叔。”

-

书房。

炭盆烧得噼啪响,烘得暖洋洋的。

戚暮山在书架上一阵翻找,很快便找到那几封被拆过又收好的书信。加上先前的,统共寄了九封信来。

他只在临行前写过一次回信,往后就没再回信,而且从信封上的印章来看,最后一封信已是上个月送来的了。

江宴池放下茶炉,打眼瞥向戚暮山,见他站在书架前端详书信,一动不动,于是问:“又查到新线索了?”

他们甫从南溟归万平时,黑骑在南溟西北的调查书信便紧随其后,提供了孟道成案的重要线索。

但是照戚暮山现在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黑骑又查到了新的线索。

果不其然,只见戚暮山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戚暮山忽然短促道:“备墨,拿纸来。”

江宴池顿觉不对,也跟着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戚暮山叹了口气:“出大事了。”

-

十里银花,千家火树。

除夕未至,御街家巷已华灯逐光,除了靖安侯府。

“公子啊!别写了!”江宴池跪伏在书桌边,近乎哀求道,“一封回信而已,这都第三天了啊!”

戚暮山支着脑门紧锁眉头,迟迟没有落笔:“马上!再让我加一句话!”

玄青:“您都说过十遍这句话了!”

董向笛:“什么回信这么难写?居然要想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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