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远。
他总会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自然地坐在她斜后方不远的位置,安静地看书,从未上前打扰。偶尔在她离开时,会发现桌角不知何时多了一小盒提神的薄荷糖。
书画社的活动,江昊远出现的次数似乎比以前更频繁了。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走到她身边指导,而是更多地和社长或其他老社员交流。
只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即使隔得远,冉冉也能感觉到,总有一道无形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她的画案上。
当她因为墨色调控不好而微微蹙眉时,他会仿佛恰好经过般,随口用轻松的语气点出一两个关键,点到即止,随即走开,让她连道谢或拒绝都来不及。
……
这种润物细无声般的侵入,比之前那种直白的关心,更让人感到无力。
毕竟,他确实没有再越界,没有再说过任何暧昧不清的话,没有再做任何让她不适的近距离接触。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远不近,始终在她的生活视野里,像一个精心计算好坐标的固定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