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嫉妒得快疯了。
“没有。”
躲避开的眼神,漆黑的睫毛上下闪动了好几下。
他在说谎。
并且刚才就听到了这句话,他快要醋疯了。
反正是在梦里,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迷糊,池霏想着,就弯了弯眉眼,大着胆子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唇瓣凑在他的耳边。
轻轻吹了一口气悄声说:“偷偷告诉你——”
“我不喜欢他呀。”
“从来没有。”
“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可讨厌的一个人。”
说到这儿,心头的几分悲伤笼罩上来,带着些许难过和自我否定。
她慢慢地松开了江云珞的脖子,自己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腿,看起来瘦小又可怜。
惹人心疼。
江云珞听到她明确的话语之后,醋意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见面前的姑娘这幅难过的模样,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心脏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
他慢慢地蹲下身,靠近她,握着她的手温和地问:“霏霏怎么不开心?”
或许是他的嗓音太过温柔,又或许是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格外让人有安全感。
压在心头太久了,需要一个发泄点。
她吸了吸鼻子,无助又彷徨地说:“就是感觉自己……没有人喜欢。”
“什么都做不好。”
内向,胆小,窝里横。
敏感,脆弱,没有能力。
也不会讨好别人欢心。
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在姐姐的阴影下生活了多年,池霏虽然有时候在他面前胆子大一点,可终究骨子里还是充满了自卑和自我怀疑。
幸好。
还没有怎么动心。
还是完完整整把自己缩在壳里,保护着。
她觉得,就算是梦里,也不应该跟他说太多,就连忙扯开话题,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模样,乖巧地说:“江,江云珞,我困了。”
“我要继续睡觉啦。”
继续做梦,换一个没有他的梦。
或许是真的有些困乏,又或是他刚才亲得太凶,耗费体力,池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只是身上还有酒渍,整个人乱糟糟的,没洗澡没换衣服。
江云珞本想喊张妈来帮忙,可看到少女这张恬静的脸,心头的欲望和欢喜如同雨后春笋般涌上来。
反正已经领证结婚了。
池霏,这辈子你也别想逃脱。
本就不是正人君子,披着羊皮的狐狸早就一步步地试探伸出毛茸茸的尾巴。
只待把人全都圈住。
再也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离开。
衣服一寸寸地被剥落,浴室的水声哗啦哗啦地往浴缸里流动着,雾腾腾的一片白。
头顶的白炽灯也被染上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把怀里的少女放进去,心无旁骛地克制着欲望,给她洗干净脖子上的酒,又挤了沐浴露放在浴花上,没让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身体部位。
明明是很简单的洗澡,可江云珞的呼吸却越来越重,几乎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做些什么。
换上干净的真丝睡裙之后,才把人抱到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不久之后,在她旁边慢慢地躺下了。
夜还很长。
外面时而会有呼啸而至的风声,吹动着窗帘沙沙作响,夜里似是有些寒冷,池霏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源泉,整个人往旁边怀里缩着。
抱着。
男人的胸膛有些硬硬的还有弹性,格外有安全感。
脑袋还蹭了蹭,让人安心又感到依赖。
是在任何人身边都没有感受到的。
月光温柔地洒落一地,满是银白色的霜。
在梦里。
江云珞,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
很不对劲。
可又甘愿沉沦。
池霏喝的酒很多,身体又不是个酒量好的,宿醉一夜的后果就是。
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头昏脑涨,并且对前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了。
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只停留在——下午在书房里偷偷喝酒的那一幕。
然后晚上……好像江云珞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一概不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睁开眼,这次不是空荡荡的。
身旁躺着一张精致妖孽的俊颜,她瞳孔蓦然收缩,发现像在老宅那晚一样,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就像个粘人精。
池霏吓得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慢吞吞地往墙壁的方向移动,想要离他远一点。
只是没想到,下一瞬,男人像是翻了个身,手臂随意一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