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的得失,一次战役的胜败,根本就不能代表整个战役的成败。”
“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撤退?”
“我们只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我们一击即溃,从而让他们轻敌贸进。”
“我本来就不赞成四国联军一分为二的战略,唯有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才能有机会战胜对面的敌人。”
“你们看着吧!”
“这雾季一旦结束,他们就会变成当年的陈友谅大军。”
“陈友谅的大军,比朱元璋的大军装备好吧!”
“可那位说出‘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还御驾亲征的‘陈大皇帝’,到了最后,又是个什么结果呢?”
“他的结果,不要我多说了吧!”
说到这里,他又似有追忆的看着灌县的方向,还又轻又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年确实在灌县吃了不小的亏,所以他们不太瞧得起我们。”
“经过昭通一战,他们只会更加瞧不起我!”
“这就应了那句‘骄兵必败’!”
“你们看着吧,他们一定会变成陈友谅,妄图一战定邦!”
“到了那时候,我们就长长的江岸高地,慢慢的打击他们的登陆大军!”
也就在胡季犛说到这里之时,他们的斥候就跑了进来。
“报!”
“我方斥候来报,敌军正在调集各方战船,齐聚金沙江北岸。”
“预计,五日后所有战船就位。”
斥候话音一落,胡季犛也并未表态,只是说了一句‘再探’,就招呼斥候离开了。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争吵的两方将领,也已经不再争吵。
不仅如此,他们看胡季犛的眼神,还有了那么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胡季犛看着众人的目光,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好啊!”
“总算是猜对了。”
“好吧,就看五天之后,我们谁是‘陈友谅’,‘谁是朱元璋’。”
胡季犛想到这里,就坐上帅位,披风一扬道:“安南王国(越南)大军众将听令!”
胡季犛话音一落,一众身披皮甲,皮肤黝黑的安南将领,就大声道:“末将在。”
胡季犛严肃下令道:“调集我军战船,列阵于帅帐前方江岸,直面敌军。”
“这”
胡季犛话音一落,他们国家的将领就有些犹豫了。
谁都知道,列阵于帅帐前方的江岸,必定会直面敌军最为猛烈的进攻。
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而来,都是要考虑成本的。
在利益均摊的情况下,他们这么干,就无异于要下更大的成本了。
胡季犛大声道:“这什么这,我是安南国人,如果我让你们去边角猫着,大家会怎么看我们?”
“唯有做出表率,才能万众一心。”
“这是军令,违令者,斩立决!”
胡季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国家的将领,也只有干脆果断的领命。
澜沧王国(老挝)、暹罗王国(泰国)、勃固王国(缅甸)三国的将领,见胡季犛如此有诚意,也是心悦诚服的向他行礼一拜。
胡季犛见状,当即就信心大增。
胡季犛看着眼前这张,足以囊括战场的作战地图。
他大声说道:“诸位请看,此地一条金沙江横贯东西,只要我们守住这金沙江天堑,他们就打不进来。”
“可是,我们也不能把宝压在江岸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