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妃的身子交给你了。”
时候还未到呢,她继续装晕,玲珑跪在地上,磕了一个极响的头:“皇上,求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
惠妃暂管后宫事,故而主持大局道:“郑妃是怎么了,你好好说。”
玲珑声泪俱下:“回惠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是喝了茶水后便开始神志不清,晕了过去,依照太医说所言,茶水里是有毒。”
惠妃沉吟。
婉妃轻声嘀咕了一句:“是怎么个神志不清法。”
由于寝殿内一直很安静,婉妃的那句话好巧不巧的落进了所有人的耳里。她们也很是好奇,怎么神志不清。
郑妃心里骂:婉妃头脑有恙吧!【脑子有病吧!】
“皇上,皇上。”郑妃从床上爬了起来,扑倒在谢君尧的怀里。
谢君尧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
哪知郑妃顺势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哭唧唧道:“皇上,瑶儿好怕,瑶儿好怕啊。”
在场的妃嫔见到这一幕不禁面露冷笑,中毒了还不忘勾搭皇上。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郑妃抱着他哭哭啼啼的哭个不停,谢君尧本就心里烦,被她这么一哭愈加觉得心烦意乱。
此时的眸色深沉近墨,似乎还藏着但不可见的小火苗,若不是有外人在,早就推开她了。
谢君尧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好了,别哭了。”
婉妃轻哼一声,对身旁的惠妃说道:“太医都说了没事,哭什么都不知道。”
惠妃眼神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换作你,此刻怕是比郑妃还要夸张。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婉妃挽住了惠妃的胳膊,道:“惠妃,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惠妃被她‘亲热’的动作吓了一跳,婉妃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目视前方的不自然的伸出了胳膊。
“嗯嗯嗯嗯。”敷衍的应道。
婉妃高兴了。
谢君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换上了一个担心的表情,眉目一片春风,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也是温柔缱绻:“爱妃不要怕。朕一定会查出是谁想加害于你。”
言罢,他推开了一直哭哭唧唧的郑妃,走到屏风外面。
“李得闲,你亲自带人搜查六宫。朕倒是要看看谁要谋害郑妃。”
言罢,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一旁。期盼着能看到她吃醋,期盼看到她不高兴。期盼着看到一切她在意的证明
其他妃嫔注意到皇上的眼神往这边瞥,要么故意作出个害羞的表情,要么装作不知情的与皇上对视。
哪知,谢君尧根本没瞧见她们。
然而,‘当事人’温晚榆一直低着头,反而没瞧见皇上的眼神。程书意不知道与她说了什么,她展颜一笑,轻轻碰了一下程书意。
谢君尧咬着牙点点头,好啊,好啊,两朵姐妹花,感情倒是好。
隔着一扇屏风,依旧能听到郑妃低低的抽泣声。
谢君尧烦躁的扯了扯衣领,眉头紧缩,眼里还闪烁着火气:“行了。不要哭了。”
郑妃呆住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她立即止住了泪水。
婉妃幸灾乐祸的对惠妃,得意道:“叫她哭,叫她一直哭,被皇上嫌弃了吧。”
惠妃深吸一口气:“婉妃妹妹,少说点话吧。”吵死了。
婉妃没有听出言外之意,一脸单纯:“为什么少说话?怎么了?”
惠妃:“……”良久微微一笑:“没事。没事。”
李得闲带着人回来。神色为难:“皇,奴才在……在……内务府的一盆月季花的土壤中搜到了粉包,而内务府的太监说,这是三日前从泠婕妤房里送出来的。”
谢君尧淡淡的望向她:“泠婕妤,你有什么要说的?”
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看她了。
温晚榆落落大方的走至殿中央,毫不慌张,“不是嫔妾做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可别再搬出什么‘谁质疑,谁举证’的大道理了。这一次可是有证据!”婉妃道。
温晚榆看向婉妃,“嫔妾知道。”
“嫔妾只想问几个问题。”
“问。”谢君尧启唇。
温晚榆视线落在了李得闲的身上,坦然的问道:“敢问李公公,那一盆月季花在常梨轩放了几日?”
李得闲思忖片刻后道:“回小主的话,听那太监的意思是只有三日。”
闻言,温晚榆抿起一抹浅笑。
“六日前送来的常梨轩,三日前内务府的太监收走的。可这几日我一直在承乾宫。”
婉妃甩了甩帕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让你的宫女回去放的粉包。”
“婉妃娘娘急什么?”温晚榆迎上了她的目光,温婉眉梢微微上扬:“嫔妾的话还没说完呢。”
婉妃自知理亏,有些讪讪的低下了头。
“那几日,嫔妾以及嫔妾的婢女白苏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