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忽悠的出家了,可他妈还得让他接着跟着老道士学,这天天学还总是一身伤回来,要是不学他妈怕他哪天被鬼吃了,整日提心吊胆。
后面要不是出了那些事,他说不定还真会继承道观。
“很多是多少?”
裴寂低沉的声音唤回贺鱼的神智,他摇摇头甩掉那些旧事,银耳在调料里滚了一圈道:“几十斤吧。”
裴寂:?
“你妈是去批发黄表纸了?”
贺鱼敲了敲碗满口胡诌:“爱子之切懂不懂。”为避免以后裴寂再质疑他随手掏出来的黄符,他说多点,他怎么也算半个道士,去阴间当鬼差总觉得怪怪的,再说老祖宗讲,凡事留一手。
他抬手去拿串,露出手上的红色珠子,他心里轻哼:要不是这样能捞到这种好东西吗。
“小签五毛,大签一块,铁签两块,一共是六十七。”
贺鱼扫了一百。
大娘还未来得及叫住人就走远了。
她绕过来收拾桌上的东西,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个个都多给钱。
“诶。这椅子刚才不是碎了吗?”大娘看着完整的木头椅子揉了揉眼睛,小木头凳子静静得摆在刚才的位置上,她拿起来转了转,没有一点要散架的样子,但刚才是她亲眼看到的啊。
吃完一人一鬼又去附近景点逛了逛,存够了之后一个星期发的照片,又顺手买了点好吃的跟裴寂才回去。
路上贺鱼突然想起来问:“这一天我可算是出外勤,不能扣我工资。”
裴寂沉默片刻塞嘴里一个贺鱼他俩一人一半的不知道什么串,看着桌上摆了一堆回来买的东西,裴寂也是心满意足,不跟他计较,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嗯”了声。
贺鱼习惯裴寂不多话的性子,听到这声“嗯”就放心了。
到家洗个澡贺鱼窝到自己高价的沙发里修了修今天给裴寂拍的照。
每天都有很多粉丝关注,流量也不错。
贺鱼数着这几天账上多出来的钱,在网上买了个小金豆子。
发出裴寂的照片他手机摆到一边放上音乐,靠在摆着金子的玻璃柜旁,打开玻璃门用软布轻柔擦着。
本以为周新宇能挺几天才来找他们,没想到次日晚上就收到了周新宇的电话。
他一接通就声音话筒里传来哽咽的男声:“大师救命!”
贺鱼眯着眼睛给手机递远些,扫了眼两边的路人,尴尬得笑了笑。
他刚吃完饭无聊在小区旁边的人工湖散步:“你别急慢慢说。”
周新宇并没有镇定下来,他声音十分慌张:“大师,我现在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你快来我的地址是”
贺鱼根本没听到后面的话,手机里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音。
“喂?喂?周新宇?”贺鱼放下手机,指尖掐诀追踪他给出的那道符位置,另一只手烧掉一个金元宝把位置传给裴寂。
他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位置。
在和周新宇分开后他就关注着这道符的移动轨迹,好在和他一个城市,就没太着急,那道符能挡一会,只要撑到裴寂过去就好。
那道符还有效,那周新宇人就没事。
贺鱼暂时松口气,他一转眼看到司机一边斗地主一边开车,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叔快点,我赶着捉奸,我老婆跟人开房呢!”
那司机一听手机屏幕上的四个2带俩王都直接划掉,一脚油门踩到最底下:“小伙子你就放心吧,叔年轻时候人称出租赛车王。”
贺鱼嘴上应和:“叔加油啊,能不能抓到就靠你了。”右手又摸出一个金元宝,看来给裴寂买个手机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能不能买上最贵的,就看今天这票了。
二十分钟后贺鱼到地方,一下车扶着旁边的电线杆子就开始吐。
不得不说这大叔有点东西的,直到很多近道,还能躲开摄像头,一路畅通无阻。
他和裴寂差不多是同时到的,这是一处高档会所,贺鱼擦擦嘴,这种地方一般都不对外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