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挺拔,过长的飞行时间在他身形上没有留下一丝疲惫。
在两人呼吸交杂之间,黄润雨低着头从陈于同手里接过行李箱,他的手如往常一样热,行李杆上的余温让黄润雨慢慢回过神来。
“喝酒了?”
低沉的男声从身前传来,不由得自己开口回答,一颗毛茸茸的头很快凑到了自己脖间。
当细细的鼻息洒在他脖间时,黄润雨有些控制不住的身形一震,他轻轻摩擦着放在行李杆上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略有略无的亲昵让黄润雨愣了好大一回神。
两人的关系,好像比以往更近了一些。
“喝了一点。”
黄润雨哑着声音老实回答。
闻言陈于同轻笑了一声,他自然的接过黄润雨怀里的衣服,另一只修长的手重新握上了行李杆的另一侧。行李杆距离很短,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在一起。
黄润雨盯着两人相触的肌肤,一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狠狠跳动起来。
当他以为陈于同会像以往那般保持距离时,那双拨动他心弦的手掌却直直的覆盖了自己的有些冰凉的手。
随后自然的将他的手牢牢抓进自己掌心。
夜灯下的陈于同此刻低着头,神色温柔的朝他笑了笑。
“我的手凉,劳烦替我暖暖。”
……
出租车内播放着音乐,低沉的男声唱着纯正的粤语,语调中的温柔悠扬宛如清流淌过。
黄润雨看着自己被握着一直没有放开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借着窗外的光线打量着身边的人。
陈于同正闭着眼坐在自己身边,密闭的空间里偶尔传来他身上略有略无的木质香味。黄润雨愣了一下,随即埋着头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衣领。
随后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移。
陈于同依旧闭着眼连眼皮没抬一下,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他轻轻用手指蹭了蹭黄润雨手腕处突出的青筋,然后搭在脉搏处亲昵的摩擦着。
黄润雨脸噌的一下红了,逐渐温暖的空间里让盘旋在头顶的酒精滋滋的冒气泡。
他总感觉今天的陈于同和以往不一样。没等他细细琢磨究竟是哪里不同,驾驶座铃声响起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家乡口音。
“还在接单……嗯……晓得了……你七饭没有?”
听声音司机估摸着有五十多岁,一口纯正的人h市口音带着有些上扬的音调。亲切的声音让黄润雨微微抬起头来。
在g市这些日子以来,黄润雨是第一次遇到h市的人,此刻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司机念叨着零碎琐事,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依旧能听出来他逐渐愉悦的语调,黄润雨偏着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司机很快挂了电话,他看着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开了口。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吧。”
闻言黄润雨下意识的看了陈于同一眼,本来闭着眼睛的陈于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眉眼间的疲惫在此刻显得有些明显。
“没事,也没睡着。”
陈于同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随后他将黄润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膝间,沉默的将黄润雨的手指一根根摊开,直到五根手指都服服帖帖一个个并排着。
坐在一旁黄润雨垂眸看着陈于同的侧脸,无言中默许他的动作。
司机注意到两人的动作,他只当两人是兄弟,笑着打了转向灯。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黄润雨闻言勾起了嘴角,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并不搭话。
陈于同一向并不多话,今日却有些不同寻常。他岔开了话题声音不大不小。
“师傅是h市人?”
司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双眼微微泛光,他惊讶地回头看了陈于同一眼,有些难以激动的询问着。
“小兄弟,莫非你也是?”
陈于同看了一眼眼前的吊坠,将黄润雨的手重新攥回掌心。
“我不是,听您口音应该是h市人,这个吊坠,看上去是在和鸣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