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夕,“那就让你怀夕姐姐教训一下你。”
怀夕于是叉了叉腰,作严肃状:“那就交给我吧。”
一番情状,惹得厅堂上的人都笑开。
在老太太院里吃过晌午饭,太师夫妇要休息,夏敏又带着她们回自己院里说贴己话。
王郁心毕竟还未出阁,说了一会话,夏敏就把她支开。
今日珍珠特意为怀夕的眉心描上花钿,颜若朝华,配上她身上的大红衫裙,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张扬的艳色。
但夏敏不是无知的小姑娘,成婚多年,自己的大女儿也刚嫁人没有多久,她知道,新婚的小娘子不应该是怀夕这般神态。
她们提到承云时,怀夕的脸上没有任何娇态
清透的眼眸里透出来的,依然是从前那股懵懂和天真。
不是说不好,而是
夏敏在心底琢磨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我听说,新房是拿你原来的院子改的。”
怀夕点头说是。
“如今你们俩成婚,我想着,那座宅子终究还是小了些。”
怀夕回道:“不小啊,就我跟哥哥两人住,还有两三间房空着呢。”
夏敏听完,皱了皱眉,“怎么还唤哥哥,该改口了。”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怀夕也知道在外面要改口,但叫习惯了总是忘记要改口。
况且不叫哥哥,那叫什么,夫君吗?
想到要这样称呼哥哥,怀夕心里不由得颤了颤,觉得有些奇怪。她缩了缩脖子,还是应道:“知道了。”
夏敏的性子惯来不会拐弯抹角,她牵过怀夕的手,不算很隐晦地问道:“我是说,你们如今有没有睡到一间房?”
“有啊。”
有?
夏敏见怀夕脸上坦坦荡荡,毫无羞赧之意
虽说怀夕性子向来比较无拘,但这也坦荡地有些离谱
夏敏心里隐隐有些猜测,继续问道,“是睡同一张床么”
“是啊。”
“”
眼看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夏敏不死心,索性豁出去,“那承云他,”看着怀夕纯净的眼眸,她咳了咳,“他有没有对你做书上那些事情?”
“”
夏敏给的那盒子书,怀夕都不知道被小艾放到哪个旮旯角落可当时刚拿到手的时候,她还是瞥过好几眼的,所以自然也听懂夏敏话里的意思。
怎么可能?!
怀夕的脸忽地红了个彻底,耳尖烫得仿佛要融化一般。
“干娘!”怀夕摇头,羞赧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夏敏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怀夕身边没有长辈,她既作了她的干娘,自然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在她一番追问下,果然,怀夕的回答与她的猜想一致。
夏敏认为,两人既结作夫妻,自然不能再以之前兄妹的方式相处。
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虽强求不来,但总要有一方主动。
她估摸着,承云疼惜怀夕,恐怕一时半刻舍不得吓到她。
可怀夕还是半大孩子心性,夏敏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同她提起,于是捏着手绢欲言又止。
但她总不能还像个小姑娘家的,提起这种事就羞赧地不行,最后她还是拿出了长辈的风范,拍了拍怀夕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夫妻敦伦乃天纲伦常,没什么好害羞的。”
“干娘与你大姐姐也说过,这种事情,初时也是要学的。”夏敏是个爽朗的性子,既然话都开了头,那就要好好把自己的经验同怀夕分说分说。
普通的春/宫图大多以男子视角为主,多是坊间青楼流传出来的。
男女欢爱,不止为繁衍子嗣,但凡体贴爱重妻子的男子,都希望妻子也能在这样的乐事中得趣。
夏敏给怀夕选的,多是在宫廷高门间女眷们流传的精品。
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夏敏尽量说的好理解些,“那几本秘戏图,是干娘特意让嬷嬷精选的,你将来就知道了,这种事情,女子的感受也是很重要的。有的时候,主动一些,会有不一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