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下去。
伏在周望月肩上,骨头磕得他下巴疼。
身上透着让谢承运熟悉的香,分明是初见,为何觉得熟悉呢。
快到城中,自己堂堂一个男人被人背着穿梭于大街上。
谢承运心中羞耻,把脸埋在周望月脖颈。
呼吸拍打在上面,痒痒的。
周望月把他带回自己房里,不知从哪掏出个瓶子。倒出油搓热,便替谢承运按摩起脚来。
手法熟练,床铺柔软,谢承运不知不觉眯着眼享受起来。
可总感觉脚抵着什么硬物,要起身去看,却又被周望月压下。
拉过他的手写道:“别乱动,我替你把淤血揉开。”
到底是为自己好,谢承运又躺下了。
周望月给他倒了杯水,不知里面有什么,喝了就让人昏昏欲睡。
只当是自己宿醉未醒,身边人又熟悉,便歪头安心睡去了。
揉搓着白嫩的脚踝,见谢承运呼吸愈发绵长,周望月俯下身子,在他唇上吻了吻。
没有深入,而是浅尝辄止。
门口有铜盆,他净了手,压在谢承运身上。
舔着他的唇角,拿起谢承运的手放在身下。
“唔。”
谢承运皱眉,难受的扭了扭身子。
“别动。”
“不,再动动。”
“发出点声音,说说话。”
周望月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如蛇般缠绕着他。
“阿云被欺负哭了,好可怜。“
“你怎么不会老呢?”
“明明比我大这么多。”
“怎么还是这副让我怜惜,令我魂牵梦绕的模样。”
让我对你狠不下心来,好狡猾。
你该被我关到金屋,成为我的禁胬。
这副模样只该由我一人欣赏。
呼吸变重,谢承运感觉手被灼伤。
周望月从床榻上下去,盆上挂着汗巾。
随意沁了沁水,便一把抓过替谢承运擦手。
垂着眼小心翼翼,没关系,他还可以忍。
三年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一直到黄昏谢承运才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周望月端着饭进来,见谢承运醒了,便要喂饭给他。
谢承运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不知为何手腕也一阵酸痛,最近身子是愈发差愈发奇怪了。
虽然怀疑是复活的后遗症,但谢承运仍准备找个医馆看看。
他想为自己活一世,布衣粗茶,已然知足。
却忍想贪心的活久一点,可为什么要活那么久呢?明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周望月戳了戳他,把谢承运从回忆里唤醒。
在他腕上写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谢承运拿起筷,就要往嘴里扒饭。
碗里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谢爹口味刁钻。虽然看着清清冷冷,长了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嘴脸。
但其实是黄鼠狼转世,尤其爱吃鸡肉和一切肉类,一点素斋都不沾。
但是身体不好,吃得油腻会吐。这谢爹也是狠人,边吐边吃。
朱允胤初次看见时,被吓得不轻。这场面实在太有震撼力。
就是这样把胃搞坏了,经常疼的半死在床上打滚,韩慈之却不管。
韩大夫的原话是:病人能吃就让他吃吧,能吃才能活。你以为胃坏是因为他吐吗,就谢承运哪不吃早饭三餐颠倒的习惯,胃好才奇怪。
自己作死。
碗里都是各种清淡肉食,其实谢承运已经过习惯了布衣生活,野菜都吃过了,哪还有往常较劲习惯。
吃着饭,内心酸苦。
最近情绪变化太快,要不是自己是男人,谢承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扒完饭,谢承运道:“谢谢你的照顾,我该回家了。”
周望月拉着他的手:在这住下吧,脚崴了,怎么回去?
“太麻烦你了,我去…”
话还未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急剧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与其说是敲,倒不如说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