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也有部分博主在后来跟进讨论的时候,扒出了路文初的身份,但那几个发博较早,直接引起热度的博主,无一例外,都略过了路文初,对他的称呼,不是“另一位大佬”,就是“豪门公子”,就连照片——从那段监控视频里截出来的模糊单人照,都做过专门的处理,不是没截到正面,就是截了正面同时打了马赛克。
这种方式,很容易让人猜测,他们是为了降低某些法律风险,路家这几年很低调,早已从绝大多数八卦新闻中消失,一是因为他们有意减少在媒体的露面和发声,同时将本就广泛的产业版图也往这些领域稍稍扩展,增加了话语权,二则是因为路家强大的法律团队,这几年一直非常活跃。
姜阜厚之前就替路家处理过一系列的案子,打得相当漂亮,这才得到路鸿启的青眼。
既然害怕路家,那她现在对外还是路文初的太太,又为什么敢直接把她的信息放到网络上?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她在和路文初离婚,已经默认将她排除在路家家庭成员之外,又或者,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从前没得罪过什么人,至少在姜、路两家所在的那个圈子里,应该没人有兴趣搞这样的事。
至于其他地方……
她思来想去,在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樊箬梦的名字。
陈驰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去。
姜幸雨走到一半,又回头来冲他挥手:“你快回去吧,赶紧好好休息,别仗着年轻硬扛啊。”
“我知道,”陈驰又一次重复他已经说过两遍的话,“姐姐你有事随时找我,我一定两分钟内赶到。”
“行了行了,快去吧,我都是三十——不对,三十一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一蹶不振,你放心吧!”
姜幸雨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她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人生走到这个年头,她早就明白了,个人的那点痛苦,放在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巨大世界里,就像一滴水滴进汪洋大海一般,微不足道。
整个世界都在往前走,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她若因为一点打击就停滞不前,只会慢慢被世界抛弃。
困难还是得靠自己解决。
陈驰被她说破了心思,干脆笑起来,一边坐在车上发动车子,一边说:“我没有不放心这个,姐姐,我就是怕你有了事,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
姜幸雨眼神有一瞬间飘忽,然后,在他再次看过来的目光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进屋之后,她换了身衣服,看着已经增加到99+的未读邮件,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再点进去看。
困意袭来,倒头就睡。
与此同时,路家老宅中,路文初正和父母一起吃早餐。
难得的好天气,虽然气温低了一些,但阳光不错,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何美余特意让把饭摆在花园阳光房里。
敞亮的全景玻璃被阳光照得暖融融的,而花园里却是一片雪后景致。
京海不常下雪,加上气候潮湿,即使下了,也停留不了多久,便要融化,渗入泥土中。
今早的这几个小时,就是雪后仅有的赏景时间。
地上的积雪早没了,只剩树上、屋顶上覆的薄薄一层,在灿烂的阳光下,给花园增添了一分格外清新的氛围。
路家人注重健康,年节上应酬多,吃得难免油腻,早上起来,他们也不直接吃早餐,而是先做了半个多小时空腹有氧,冲了个澡,才下来吃早餐。
本该是个非常和谐愉快的早上,可三个人坐在一起,还没过十分钟,何美余看着刚刚收到的消息,脸色就有点难看。
路文初原本正和父亲路鸿启讨论新一年的经济走势,看到何美余的表情,关心道:“妈,怎么了?”
丈夫和儿子的目光同时看过来,何美余抿了抿唇,似乎不大想提,先将手机倒扣着放下,顿了一秒,又像忍不住似的,重新拿起手机,往儿子面前递。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你们两个都离婚了,他们那种新闻还要把你搅和进去。”何美余的语气显而易见的不太好。
路文初迅速捕捉到“离婚”两个字。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慢慢皱起眉:“这件事我知道,跟小雨没关系,是老何和另一个女老师牵扯出来的事。”
何美余对到底是谁的错毫不关心:“随他们怎样,不能把你牵扯进去,要我说,不如让集团官方发个声明,和姜幸雨撇清关系。”
路文初当然不赞同:“妈,这样恐怕不太好,我跟小雨之间是私事,用不着集团官方声明。”
而且,这种做法多少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他对女人一向有绅士风度,更何况那是姜幸雨。不过,他知道母亲现在对这个前儿媳一点也不喜欢,自然不能在这时言明。
路鸿启看了儿子一眼,没立刻说话,也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才说:“文初说得对,不要掺合这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