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敏感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摩挲,带着无声的暗示。
姜幸雨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听她的话。
餐厅位于沙滩附近,设在落地大玻璃前的一张张餐桌,一转头就是白金的沙滩和碧蓝的海水,视野绝佳。
服务生捧着精美的菜单上前,将路文初提前订好的餐点展示给姜幸雨。
“……酒已在最佳温度,路先生选的甜品是提拉米苏,路太太是否还有别的用餐要求?”
姜幸雨听着服务生关于细节的仔细讲述,有点心不在焉。
其实她没那么多讲究,这些大多都是路文初的私人偏好。只有甜品这一项,是为她选的——路文初不大喜欢这些。
她莫名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那块抹茶蛋糕。
路文初好像并不知道她喜欢抹茶,胜过咖啡。
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带她去了京海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点了一份当日主厨特别推荐的提拉米苏,她赞了一句“好吃”,从此,他便一心认为她喜欢提拉米苏。
她不是完全没提过自己的喜好,但路文初并未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能记住太太的一两样喜好,已经算十分尽心了,至于其他,例如衣服尺寸、鞋码,都有助理详细记录,甚至大多数时候,为太太准备礼物,也有助理随时代劳。
“路太太?”服务生等了片刻,没得到回答,不由又出声提醒了一声。
“小雨,”路文初看着太太发呆神游的样子,不由也问,“有什么要调整的吗?”
姜幸雨回神,懒得再纠正他的一些固执印象,摇头微笑:“没有,麻烦先给我一杯柠檬水,谢谢。”
服务生礼貌应声,很快分别满足两人的要求。
吃饭的时候,又有两个路文初的朋友过来打招呼,都是姜幸雨认识的,至于跟在他们身边的女人,姜幸雨却只认识其中一位。
至于另一位,年轻貌美,身材火辣,依偎在明显比自己大了一圈的男人身边,显然不是男人的合法太太。
大约是被路文初优越的外形和气质吸引,年轻女人的目光还格外多流连了一会儿。
姜幸雨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就是没认识路文初之前,姜家所在的低一层的富人圈里,这样的事也屡见不鲜。
她早就习惯了,除了少女时代,时常在看到母亲对这些女人暗中流露出的恨意感到迷茫,后来的她很少再因为这种事多想。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再看到,却忍不住思绪散漫。
目送那对男女离开,她忍不住抬头看对面的路文初。
其实她心中有数,路文初带她出现的各种场合,大多还是男人们会选择带太太出现的场合,那其他时候呢?以后呢?
现在的他,暂时还没有“移情别恋”,没有做出在他的定义里,愧对婚姻的事。可是,也许有一天,就在不久的将来,路文初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带着其他女人出来度假?
他说爱情荷尔蒙的浓度峰值至多不超过四年,而他们结婚已经三年,这段保质期还能有多久呢?
她甚至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分泌过多少属于爱情的荷尔蒙——除非二十岁左右,那段纯粹出于叛逆和报复的混乱,也能算爱情荷尔蒙作祟的结果。
现在的日子已经有些索然无味,等以后真到了那一天,她又要如何自处,会不会也变成妈妈那样?
路文初对上她的视线,挑眉:“今天怎么老是发呆?有心事,还是昨晚没睡好?”
他最近也有些敏感,太太长久地闹别扭,总是会降低生活的愉悦度。
姜幸雨摇头,移开视线,尝了一口充分醒过的红酒,没有尝到一点酸涩的滋味,酒精与果香充分融合,入口全然是丝滑醇厚,路文初在这方面总是品味极佳。
她并不想把那样的话直接问出来,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路文初不会给她什么实在的承诺,只会说她想太多。
如果没有之前那天晚上的“坦白”,他也许还会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高兴,但如今,两人之间关于“感情”的话题已经见底,多说无益,反而显得过分虚假。
“没有,”她尝了一口裹着水果的奶酪,“就是外面有点太晒,眼花。”
已经是十月,海边的温度没有夏日那样炎热,但强烈的阳光仍旧刺眼灼烫。
路文初看一眼太太裸露在外的白嫩皮肤,再次勾起嘴角:“待会儿回去拿副墨镜,我帮你补防晒。”
姜幸雨的皮肤很好,尤其在强烈的阳光下,质感好得过分,更难得的是不容易晒黑、晒伤。除了结婚前有一次,他休长假,带着她在海边连续晒了十天,才见她的肤色深了一个度,其他时间,两三天的度假,从没让她的皮肤有一丝改变。
基因的优势,让她也格外任性,强光下偶尔戴帽子、穿防晒衣,除此之外,平时几乎从不抹防晒霜。
到海边,要去沙滩上时,她才不得不抹一些,防止晒伤,而这恰好是路文初很乐意帮忙的事。
他这么说,便是打算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