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劝你们小年轻别冲动。
同性也有?
你以为呢?纹身师嗤笑一声,同性恋最爱搞这些。
放心吧,梁硕闻言笑了笑,我们不是。
楚熠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说法。
用转印纸印好图案后,纹身师开始消毒,提醒楚熠这位置离骨头近,容易疼,让他忍着点。
楚熠点了点头,说没事。
梁硕一向知道他很能忍痛,身上那片大面积的不死鸟刺青,还有在医院看肩伤时的反应便是证明。
但直到他亲眼所见,那根极细的针不间断扎进楚熠突出的、看起来皮包骨的锁骨下方,这人竟全程一声不吭,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时,更加意识到,楚熠对疼痛的忍耐阈值有多高。
他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把他治好。
至少要告诉他,在感觉到痛时,他应该要叫,要让人知道。
结了账,道过谢,纹身师又叼了根烟,嘱咐完所有注意事项后,提醒道:这个位置皮肤太薄了,以后真要洗的话,会起水泡,激光要打七八次,而且也不一定能全打掉,到时候我建议你考虑换个图案。
楚熠听他反复提这事儿,不爽地皱起眉头:我不会洗。
纹身师笑了笑,说:哦,那很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心提醒一下。
你
楚熠往前走了一步,梁硕抬手揽过他的肩是制止的意思。
梁硕:好我们知道了,谢谢。
出门时已经是正午,两人从大太阳地儿走到树荫底下。
梁硕点了根烟,问:怎么还急了?
楚熠眉依旧紧皱着:别告诉我你没听出来他什么意思。
所以呢?你生气是因为他误会我们的关系生气,还是为了他说你会洗?
我说了我不会洗。
那不就得了。梁硕笑了笑,关系误会就误会了,反正我们不是情侣,他怎么说也变不成情侣。他说着抬起头,对吧?
楚熠白着张脸,迟迟没有回答,想开口,忍了又忍,把话硬生生吞回去,最后直接转身走了。
梁硕叹了口气,掐掉烟追上去:别走啊,想吃什么,我请。
滚。
你怎么这么暴躁?昨天那两肘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啊。
要挟完,梁硕趁机掐他胳膊,把人制住,道:别动,让我看看。
楚熠不情愿地站在那,被对面的人全神贯注盯着锁骨看,皮肤不一会就浮起一层红来,五指张开推他的脸,说:看够没有?
梁硕这时眼睛才移到他脸上,说:很漂亮。
顿了下,又说:像你一样。
楚熠最讨厌这形容词,但挡不住那层红往深里变,反唇相讥也没什么分量:滚啊你你才漂亮!
是我是我。梁硕不怎么用心地安抚,而后神色忽然认真起来,说:楚熠,我好像找到我想做的事了。
楚熠那股劲儿还没下去,反应了半天,问:是什么?
梁硕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说:以后我做你的制作人,你做我的主唱,怎么样?
他说得那么笃定,为自己和对方都圈定一条既定的、必然交叉的路线,让楚熠这种悲观主义者都不得不坚信,听起来如此难以实现的梦想,是可以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