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直起身,后退一步,开始打量起此时的金发男人。
被锁住的男人戴上了嘴套,黑色的嘴套与他的白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就这么坐在那,彷佛交付了所有,给人一种可以完全掌控他的感觉。
深邃的钢蓝色眼眸、比阳光都更加耀眼的金发以及冷峻坚毅的面容。
不得不说,很涩,有种强大者自愿被束缚的屈服感。
柯景的指尖颤了颤,他好像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热衷于玩这种游戏了。
他们或许是享受看着强大的人在自己面前屈服的感觉,这也是男性骨子里的劣根性。
身为男性的柯景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感觉中还是新奇居多,没有什么想要折辱别人的冲动。
一直盯着他的阿奇尔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轻颤,心中失笑。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很容易激起人心里的阴暗欲/望。果然,就算青年平日里是一位冷静自持的beta,可他还是男性,看着这极具冲击力的场面不可能无动于衷。
强大者屈服,让人觉得可以完全掌控他。
曾经的阿奇尔对此只会耻笑,强大骄傲的人不会低下头颅,更不会让自己失去主导地位。
可现在的他不这么想,他甚至希望眼前的青年能够起反应,只要是他,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这爱/欲浓稠晦暗,想要染黑如霜般冷白而纯净的青年。
两人静静地对望了一会儿,阿奇尔是在贪婪地想要把青年深刻地印在眼中,柯景则是在发呆。
突然,如冰霜般的青年伸出了手。
就在阿奇尔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并为此而感到期待与兴奋时,那双手只是开始为他解开嘴套。
只是调换了一下过程,从禁锢他变成解放他。
那一瞬的指尖轻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青年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一举一动也不带丝毫旖旎。
那份触动似乎只是阿奇尔的错觉,这让他感到细微的心慌。
青年并不是在解放他,而是无形中给他戴上了更沉重的枷锁。
“解开了,阿奇尔。”柯景轻声道。
“嗯,你做得很好,到时候就按照刚才那样就行,别紧张,别害怕。”阿奇尔起身,蓦地拉近了与青年的距离。
此时两人之间早已越过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柯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男人握住了肩膀,耳畔响起了低沉喑哑的嗓音:“到时候,就拜托柯管家了。”
“上将请放心,您会顺利安全地度过易感期的。”
这番话好似在强调两人的身份有差距,又有种即将要“以下犯上”的背德感。
阿奇尔为了易感期,特意请了几天假。
说是请假也不准确,只是没去军部,而是待在家里办公。
如果有需要他解决的工作,约克副官会一大清早来到家里,把那些需要他看的文件和报告交给他,有些东西也需要他签字。
位至上将的他每天都很忙,稍有懈怠,如果真的假期一天都不工作,到时候工作就会堆积如山,更累压力也更大。
阿奇尔居家在书房办公,柯景也没闲着。
他也跟着阿奇尔待在书房里,一是忙自己的工作,算账整理资料什么的,二是可以帮阿奇尔打下手,以及一旦阿奇尔有易感期要来的前兆,自己就需要立刻做出反应,将人带到特质房。
柯景这一天天过得有点心力交瘁,不仅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应付每天都送到别墅的花和那一封封情书。
花被柯景丢给了花园里的园丁,那些情书他一封都没拆开来看过,全部都用火烧了。
根本不给回应。
即使这样,送花和送信的人也锲而不舍地每天都送,还变着法儿地送,花的颜色以及品种都不带重样,情书也是,信封的颜色和大小也不一样。
柯景用脚想都能想到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除了皇宫里的那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五皇子,没人会这么疯狂了。
清晨,起床洗漱换好衣服的柯景照常来到别墅门口,取回花和信封。
今天的花是一支香槟色的玫瑰花,信封也是同色系的。
柯景查了下,香槟色玫瑰花的花语是只钟情你一人。
柯景:“……”真是闲的。
他把那支花放到花园里,信封打算带回屋里的老地方,把它烧了。
刚回别墅的柯景与下楼的金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早安,阿奇尔。”
“早,柯景。”
阿奇尔眼神很好,瞬间捕捉到黑发青年手中的信封,心弦被拨动了一下,他有种预感,青年手中的东西不是能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东西。
越看越觉得他手里拿的是……
情书。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阿奇尔的嗓音带着点冷冽。
柯景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