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
荀淮没有辜负陈宴秋的美意,很给面子地咬了两口。
“还不错。”荀淮评价道。
他们正吃着, 周围突然一阵骚乱, 传来嘈杂的叫嚷声,马车蓦地停了下来。
这急刹车把陈宴秋吓得不轻, 好险没噎着。
“咳, 咳咳咳……”他被呛了两下,抓起桌子上的果汁吨吨吨喝。
陈宴秋被呛到,荀淮就微微有些不悦。他一边给陈宴秋顺着气,一边皱着眉头掀开帘子问道:“来福, 怎么了?”
马车下的来福答道:“回王爷的话,似乎是有两个乞丐冲撞了王爷的车驾,奴才这就叫人打发了去。”
陈宴秋终于不呛了。他用手扒住车窗,跟着荀淮探出脑袋,似乎听见有人在凄苦地叫喊。
好像喊的是……救命?
陈宴秋低头问:“来福公公,他们在喊什么?”
来福答道:“哎呦,不过是一些庶民的疯话,王妃去听这些做什么……”
几人说话的功夫,那叫喊声好像又清晰了些:
“求贵人救命,求贵人救命……”
陈宴秋:!!!
他猛地抓住荀淮的手,眼神有些不安。
夫君,有人在喊救命诶!
只一眼,荀淮便明白了陈宴秋的意思。他抚了抚陈宴秋细嫩的手背,对来福吩咐道:“去把人带过来问问。”
车队的兵士很快就带了两个乞丐过来。
陈宴秋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两个乞丐一大一小,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的衣服不知是由几件衣裳裁剪而成。
大的那个是个中年人,脸上皱纹满布,像是干涸的河床。小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大,似乎被大乞丐照顾得很好,面色要红润些。
隔了一个车窗,荀淮看着他们,挑挑眉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两个乞丐怯生生地看过去,只见马车里的人一个矜贵非常,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威压;一个看起来温柔和蔼些,但仍旧穿着不凡,不知是哪一位贵族。
他们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福在一旁着急提醒:“哎呦,不是喊着救命吗?这可是我们大梁朝的王爷和王妃殿下,还不快叩见!”
他们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赶快跪下,声音都发着颤:“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陈宴秋不想吓到他们,语气温和道:“无妨,快平身吧。”
他对两人笑:“告诉我,方才你们在喊什么?”
大乞丐闻言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回、回王妃的话,草民只是想求点银子,救救我那可怜的媳妇……”
小乞丐在他爹怀里嗷嗷哭:“娘害了痨病,已经有好几月了,我们实在是没银子了,求王爷开恩,求王妃开恩……”
一听是痨病,来福首先变了脸色。
他尖着嗓子斥道:“你们染了痨病,怎么还敢冲撞王驾!伤了王爷你们担当得起吗?”
陈宴秋也隐隐有些担忧。
痨病是传染病吧?
他下意识往荀淮身前挡了挡。
两人显然被来福吓了一跳,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来福担心荀淮的身体,怒道:“王爷的身体怎么能做得玩笑!”
来福正想让人把他们带走,不料荀淮先开了口:“来福,本王在马车上呢,不必如此紧张。”
“王爷!”来福跺跺脚,急急地把那两个乞丐拉远了些,“你们过来点!”
荀淮看向他们:“你们还差多少银两?”
小乞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答:“二、二两!”
荀淮笑着从一旁摸出个钱袋子,拿出两块银子来递给来福:“给,二两。”
两个乞丐从来福手中欣喜若狂地接过。
这两块银子沉甸甸的,必然不止二两!
他们喜极而泣,拼命磕头:“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谁知荀淮却说:“我这银子,可不是白给你们的。”
“冲撞王驾,罪责非轻,但是我念你们救人心切,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