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愿为奴为婢,侍奉抚帅。”
杨沅惊了一下,扭头看向徐夫人。
徐夫人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惨淡花容也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新寡妇人本就别具妩媚风情,此时发丝微显凌乱,额头系着缟素白绫,愈发衬托得仿佛一朵任人蹂躏的小白花儿似的。
看的杨沅也不禁心中一跳。
杨沅连忙收慑心神,道:“单凭你一家之言,杨某无法定韩金勋之罪,此其一。
在尊夫死后,韩金勋已成此地驻军最高统帅,杨某此来,只有百余随从,也不能公然治他之罪,此其二。
为防他狗急跳墙,所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你可明白。”
徐夫人连连点头:“妾身明白,今日对抚帅坦言真相,至于如何处置,自然遵抚帅之命而行。”
杨沅点点头道:“好,那么夫人请先回去,不动声色,不要声张。待杨某筹措妥当,再做道理。”
徐夫人悲喜交加,俯身再拜。
这次,杨沅上前搀起了她。
徐夫人仿佛没了骨头,软绵绵地被杨沅扶起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白玉似的颊上腾地升起两抹红晕,有些羞涩地松开手,垂首道:“抚帅但能保全贱妾母子,贱妾绝不违背方才所言。”
杨沅轻咳一声,正色道:“杨某承受皇命,专为此案而来,自当秉公而断,亦当保全裘将军家人,这种话请夫人就不要再说了。夜色已深,夫人请回吧。”
杨沅把徐夫人送到堂屋,果见画屏前敞开一个地道入口。
徐夫人进入地道,不知启动了什么机关,那入口便轧轧地合拢了。
杨沅看的眉头大皱,想了一想,先搬一张桌子过来,一半搭在那地道入口上,又在桌上放了一只瓷瓶。
这样地道口再要打开,桌子失去平衡,必然打碎瓷瓶。
然后,杨沅摸着下巴,沉吟地道:“据仵作所言,裘皮儿后脑处是骨骼粉碎,这等伤势,还有气息撑到留下遗言?”
杨沅眼珠转了转,又喃喃地道:“死了一个裘皮儿,想用他来做一道大餐的人,也未免太多了,这个徐夫人,又是为的什么呢?”
地道入口,就在主人房的正堂。
这处地道,倒的确是此间主人为了预防战乱而修下的。
地道一开,徐夫人提着裙儿拾阶而上。
她刚刚站上地面,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抱住了。
“薇凝,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送上门去的美肉,他杨沅都不吃么?”
“去你的,你还真舍得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呀!”
徐夫人娇嗔地撞开男人的怀抱,回身在他额头娇嗔地点了一指。
后边那男人穿着一袭轻袍,未系丝绦,敞着怀抱,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与腹肌,正是寇黑衣。
徐夫人一脸娇媚地道:“人家说,要他抓了韩金勋,才肯给他甜头。否则呀,他可别想沾本夫人一手指头。”
她抓起寇黑衣的衣襟,向他怀里偎去,娇滴滴地道:“只有对你,人家能给的都给了你,你这小冤家可不许负了人家。”
第696章 天下熙熙
“我当然不会负了你,似你一般美人儿,谁会舍得负了你?”
寇黑衣轻轻抚摸着徐夫人柔腻的脸颊,情意绵绵地道:“等了结了此事,我和你便从此双宿双栖,逍遥快活一辈子。”
徐夫人听的怦然心动。
哪怕她已是一个三旬上下的妇人,一旦陷入了情网,仍是情难自禁。
徐夫人软软地偎在寇黑衣的身上,昵声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今晚,人家便要与你双栖一番。”
寇黑衣轻笑:“日日双栖,你也不嫌腻么?”
徐夫人的呼吸灼热起来,喷在寇黑衣赤裸结实的胸膛上。
她在寇黑衣胸膛上轻轻咬了一口,眼神儿黏嗒嗒地瞟着他:“便日日夜夜,人家也不嫌腻。”
寇黑衣哈地一声笑,一弯腰,就把她打横儿抱起来。
走到榻边,寇黑衣用了个巧劲儿把她往榻上一抛。
徐夫人在床上滚了几匝,将食指轻轻吮在唇瓣间,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寇黑衣轻袍落地,一个虎扑,便跃上榻去……
……
中军统领韩金勋家里,何锦云、何郓生、陈崧庆、林仕祺等将领围坐一席,闷闷地喝着酒。
何郓生道:“韩大哥,你说,杨沅能查得清裘老大的死因么?”
韩金勋冷笑一声,道:“事隔两个多月了,人都要烂没了,还能查清什么?”
林仕祺一拍大腿,恨恨地道:“也是他娘的奇了,究竟是谁悄无声息地就把裘老大干掉了呢。”
陈崧庆道:“不管是谁干掉的,咱们三军不可一日无帅,现在群龙无首,朝廷来人了,却又是太尉的族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