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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伯父回来了,可姬邑哥哥没有,连他的雪白驹也回不来了。

我一时间很难过,在桐花台哭的要死要活,在哭姬邑哥哥吗?也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那段可以在田间胡闹的日子,那些有人在我身前护着我的日子,姬发也是,他也哭的很厉害,姬邑哥哥一走,我们就必须长大了,必须扛起西歧的百姓,必须假装他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般。

伯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有人状告营中将士掠夺财物,强抢民女,伯母命人将那欺男霸女的恶人擒来,身缚枷锁,问他可知罪?那人被按在地上,犹自不服“元妃如此对待我等,不怕我等心寒吗?西歧来日无军可用吗?”听百姓说,那是他们第一次见伯母气恼“你是天生地养的还是无父无母的,其他人都没个血缘亲戚?若是你们的父亲被人杀害,母亲被人侮辱,妹妹被人抢走,财物被人掠夺,只因那人是军汉,只因那人跟着的人带着他们立下了功劳,便可肆无忌惮,目无王法,你们心中作何感想?你们未曾负我,我可曾负你们?饷钱可曾拖欠?过冬的棉衣,营中的伙食,逢年过节的货赐可曾亏待?你们来日立下泼天功劳,日后封妻荫子,可会想起我一二提点之情?其他人如何想的,我管不到,你既然犯了律法,那便按照律法处置,之后我军中自有刑罚,即然律法与军规相撞,今日便依从我军规,免了他流放,先依照律法,打他三十杖,随后用军棍打死为止!”那人刚咽了气,伯母就知道了姬邑哥哥的消息,伯母只说了一句“死了……死了,死了也好,这个世道那样不堪,或许……或许是天也觉得我的邑儿太好,不忍他被世俗染尘,成全了他的孝意吧”我想,伯母或许知道但却不愿意承认她化人心的时候,用的容器是她自己的心,是啊,这天下没有哪一件交易是不需要本金的,就连心的交易也是。

之后的事一时也难尽述,我和姬发成了妻夫,母亲将她带大的子侄推举上了朝堂,父亲望着面前的济济一堂的人才,原来欣喜的脸色再看见了中间空着的位置和自己那双手后便开始叹气,母亲曾与我说过≈ot;上住者其实是不怕被拉下去的,他最怕的是他走后无人再护住自己所珍爱的人”想来父亲那是大概也就是这般心境。第二日母亲便与父亲讲她梦到商朝王廷遍生荆棘,姬发用周的梓树种植于商朝王廷,荆棘化生为松柏域柞等树木后惊醒,父亲不敢独自占卜,他与母亲姬发一起接受祓祀。

彩霞出现后,我晋封太子妃的文书也到了,姬发拉着我的手对我讲“我忽然想起那年我们三个与母条一同出游,母亲看着光着的林子讲了一句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对天,妳觉得我变成那样的人吗?”“不会,你还有我们,我们会陪着你去西歧将一笔笔血债都讨回来,将一寸寸天礼都要回来,他凭什么以为他可以鸠占雀巢占据天道的一切好处!”母亲这话虽是带有狂气,可我也知道,帝辛在天道上占的好处太多了他不该再要了。

我忽地想起来从前曾问过母亲她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她说是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这样她便也觉得开心。我那时只觉得母亲应当是想要天下和平这类的,可我忘了要让这些个都装着天下万民的家人开心,不也是天下和平吗?母亲之所以愿意还政于父亲也是这个缘故,她相信与她太姒日月相处的人总不会太差的,何况我们身上都寄托着她的心血,就如同人们形容绣娘的绣品一般,只要结果是有益于人的,人能不能记得绣娘又有什么关系呢?绣娘有了动力便已经很快乐了。

父亲死了,也许是在回家的第九年,又或许他在朝歌食子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父亲死后第二年姬发伐商,不过听营中的将士说,他不准他们喊将军,也许伐商的将军一直都是父亲,也只会是父亲。听回来的线报说到了黄河姬发却又带他们回了营中,我起初是不明白的,母亲说“发儿就是想看看天道到底凭什么带走了他最敬爱的父亲和哥哥,也是想让帝辛尝一尝求不回的滋味,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他最大的倚仗,他就会不堪一击,而对定帝辛来说,这倚仗便是天道”母亲老了,可我觉得现在的她到比那个时候的她还要美上几分,那时她尚有心愿尚有可盼之日,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在父亲身上折射的,是她从一无所有到以己心渡得全人心的岁月,在伯邑考身上带着的,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丈夫儿子都因为她有了定心针,可如今她已经的那些好时光已经慢慢干涸掉了。

这个时候的母亲像极了所谓的神佛,再不见悲喜再不见伤乐,她只能为民为众,因为西歧是自己与在意之人心血浇灌换下的。

帝辛死了,可姬发回来的时候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身上也有了致命伤,医师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只是拉着母亲的手说“母亲,为什么我们想要的都得不到了?”母亲嫁到西歧来从没有哭过,这一次是例外。有一年过节大家许愿,父亲写了“天下平顺”可哪怕现在战乱已止,百姓还是会因为虫灾山匪吃不上饭。母亲写了“万民喜乐”可如今连她自己都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百姓也因为战乱流离失所妻离子散。邑哥哥写了“麦稻极谷”我突然明白了母亲当时的说法,邑哥哥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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