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由舒苑担任新学期摄影课的老师。
穿书前上大学时,摄影课老师就是资深摄影记者,并不是专职老师。
她想她的各种资历,还有她现在的平台工人画报都是她获得教学机会的因素。
她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甚至变得小心翼翼,担心自己教不好课,辜负陆公斋的信任。
短暂的忐忑跟紧张之后,她鼓起斗志,要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全都传授给年轻一代大学生。
不能把这门课搞的一团糟,不能浪费大学生的时间。
路城大学的大学生可都是知识分子,国家悉心培养的人才,她一定要把摄影这门课教好。
感谢八十年代,在二十一世纪,即便她读了研究生,也没机会到大学教书,而现在,她可以给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上课。
想到能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舒苑为她这个新身份骄傲,腰杆挺得笔直,走路脚下生风。
她开始制定课程计划,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待这门课程。
——
陈谨正为了保存财物动了不少脑筋,财物中除了有金条金元宝之类的还有古董,他很担心损坏,更担心被人发现拿走。
两个檀木箱子之外他给加上了普通的木箱做掩饰。
许棉桃母子猜得对,他把东西就放在认识的人家中保管,他们走访过他去过的所有人家,但总不能把人家的家给刨了吧,当然找不到。
陈谨正先是去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狼吞虎咽饱腹之后,去招待所睡了一觉,第二天就买票返回西南。
暂时忘记见父亲一面尊严被碾碎的事情,他在考虑如何把两箱财物安全运到路城。
带上火车太显眼不说,也没地方放,托运的话他也觉得不太安全,那么有没有往路城运货的卡车?听说现在卡车跑长途并不安全,经常会遇到截道的。
保存那么久,被人抢走就遭了。
另外一直对许棉桃母子隐瞒,最后关头,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那样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时候的陈谨正仍觉得自己在升华之中,他以一种圣神的完成宋年华嘱托的心态来做这件事,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火车最安全。
他并没有回家,就在招待所投宿,托人联系开往路城的列车的乘务员,搭上线之后,确定好出发时间,就去藏宝地取俩大箱子。
帮他保管物品的是个乡下独居的老头,老头很可靠,陈谨正对他有救命之恩,独居的土坯房四周围着芭蕉、茶树、思茅松等茂盛植物,木箱就藏在一段土坯之中,拿到木箱,租了拖拉机开到火车站,搬着两个大箱子另外加一个小箱子进了货车车厢。
陈载这天休班,找了皮卡接站,顺利把三个木箱运回老宅。
陈载对财物对钱并无执念,他觉得足够保证生活就行,这些东西在他心中远不如小满,但母亲没有抛弃他的凭证,是思念,是念想,能修补他内心的漏洞,他当然希望能留在自己手里妥善保管。
陈谨正终于完成这个神圣使命,足以抵消宋年华对他的恨了吧。
他对陈甫谧跟陈载说:“看清楚,一件都没有少,豁出命来保管的是我,陈载你记住,是你爸拼命给你保管,我永远都是你爸。”
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相貌堂堂,才能出众,宋年华那样品貌才学俱佳的人才会有这样优秀的儿子。
别说等他叫一声爸,他甚至都不能好好看他一眼。
陈载:“……”
他深感不适,可是他现在感觉词汇匮乏,面对这个邀功的人,他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要是舒苑在的话,早就该伶牙俐齿地回怼上去了吧。
陈甫谧本不想多言,见陈谨正邀功,陈载又顶不回去,就说:“要不是我问你,你不会把东西主动拿来,那母子俩要是知道有这些东西,不会让你给陈载吧,这些东西就成了他们的。”
知子莫如父,陈谨正被老爹揭穿,哑口无言。
核查完毕,陈甫谧摆手:“你可以走了,回西南,守着你的媳妇孩子过日子吧。”
除了留给陈载的两箱,还有宋年华留给保姆夫妇养老的财物,现在已经是二人的遗物,陈甫谧要暂时保管,有机会交给他们的独子。
在陈谨正看来,他们比预想中还绝情,没有和好,没有缓和关系,没有感激,冷硬决绝地让他滚回西南。
他憋着口气,脸色黯淡,转向陈载:“我拿命做代价,为了你做了这么一件大事,就是你不肯叫我爸,也总得感谢我吧,在你爷爷对你的教育里,没有感谢吗?”
陈载眉心攒起,终于脱口而出:“在爷爷对你的教育里,没有朝三暮四吧,本来你不需要费劲保管财物,你别忘了我妈的家人都健康得很,只有她情志不畅,年纪轻轻诱发癌症,她的病因你而起,另外你别忘了,我妈出国前都不知道陈吉的存在,等她知道又加重病情,要不说不定她能治好,你对得起我妈的天之灵吗?”
陈载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击在陈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