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魏尔伦不知所措的时候,庄园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像是内部发生了爆炸,进入庄园的宾客们尖叫着跑了出来。
“啊啊啊!!”
“神明震怒了!快跑啊!!”
“你给我滚开!不要挡路!”
“那是什么动静?是火药吗?!”
“里面有歹徒!快去救乌丸先生!!”
绅士们相互推搡,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女士们相互咒骂,提着裙摆狂奔。
装饰着洁白羽毛的折扇掉落在地,被拥挤而出的人们踩得乌黑。
“嗯?”
金发的男人听到了宾客们的慌乱尖叫,依旧平静的坐在马车中。
马车外,仆人又一次开始了重读,连每一个字的停顿和语调都一模一样。
“兰波先生,您该下车了。”
魏尔伦面无表情地积蓄起力量,正准备绞杀那位诡异的车夫时,周围的一切开始了崩塌。
马车褪去了素白的外壳,露出了金光闪闪的内里。
成长在奢靡法兰西的北欧神明也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黄金马车?
在他诧异的那一瞬间,一切重启。
眼前依然是昏暗的马车内部,镶嵌着寒酸宝石的黄铜手杖立在手边。
门外传来了车夫的提醒。
“兰波先生,您该下车了。”
魏尔伦撩开了帘布,刚刚还在慌乱逃跑的宾客们,再一次彬彬有礼地进入了庄园。
【3】
“你就是新来的助手吗?”
宫野志保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发现视野的高度有些不对劲。
她惊异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体,那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体。
自己怎么了?这是哪里?
宫野志保用力地攥紧了宽大的手掌,细长的手指远比儿童更加有力。
她正打算用这具新身体进行一下疼痛实验,耳边又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奇怪?新助手有听力障碍吗?”
宫野志保猛然抬头,眼前是两个,只在照片和姐姐的描述中出现的,熟悉又不熟悉的男女。
“爸爸?妈妈?”
“噗呲——”
棕发的男人笑出了声。
“我们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啊,不过以后也可以往这方面考虑一下。”
“厚司!”
金发的女人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向宫野志保宽慰道:“你想家了吗?没关系,等这几天的宴会结束,应该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
宫野志保欲言又止。
虽然见到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家人,但目前的情况太过诡异,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对过分年轻的男女,真的是她早就去世的父母吗?
自己到底在哪里?是不小心穿越了时空?还是身处地狱的幻境?
“好了,不要想太多,我们还是尽快完成乌丸先生交代的任务吧。”
“是啊,毕竟今天有那么多客人到场,要是庄园的主人招待不周,那可太丢脸了。”
“你快过来,简单的处理原料,你应该已经学习过了吧?”
“是!”
宫野志保快步上前,来到两人身边。
直到这时,她才用余光打量了周围的环境。
昏暗,空旷,层层叠叠的酒桶堆积如山,甜腻的橡木味道充斥鼻尖。
这里竟然是一个地下酒窖?她的父母不是一直在组织的实验室工作吗?
宫野志保来到了两人身前,一个巨大的笼子静静伫立在角落。
冰冷的铁笼里坐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一个金发绿眼的男孩,正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笼外的人。
另一个楚楚可怜的金发女孩,默默低着头,似乎在小声啜泣。
宫野志保静静地看着眼睛圆滚滚,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琴酒。
“噗——”
“杀了你哦。”
琴酒凶狠的表情,配上那软绵绵的语调,显得更加可爱了。
宫野志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制不住,直到她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与父母有着一模一样外貌的人,让她处理的原材料。
就是笼子里的两个孩子。
宫野志保完全僵硬了,身上的温度在一瞬间被抽离。
“怎么了?”
男人伸手拍了拍新助手的肩膀,感受到了手掌下那恐惧的颤动。
他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奇怪,乌丸先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你不是新来的助理?”
女人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也是酿酒的原料?”
宫野志保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因极度的恐惧而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