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所有人都不甘心,可是无可奈何。圣城发展出今日全部都是他们的心血。诡物们能给圣城带来多大的破坏, 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出来,也不想看到。众人隐忍的缄默中饱含着无奈和痛恨。
会议结束后,岑朝来坐在单人沙发上久久没有动静,壁灯散发着晕黄色的光芒,他静默的抿着唇,垂眸看着地板上的花纹,扣到脖子的衣扣禁锢了他的呼吸。岑朝来单手解开两颗,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插兜笔直的站立着,隐忍的看着满园的黑暗。
落依山半夜被尿憋醒摸黑去上厕所,走到房门边的时候突然驻足。明明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和光线,但是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要出去看看。
落依山拉开门,看到沙发处的壁灯亮着,窗户边背对着客厅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哪怕在黑暗中只能够看见一个轮廓,落依山还是认出了那是岑朝来。
火树人和仙人掌都隐匿的站在客厅的角落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落依山赤着脚走地毯上,在身后搂住岑朝来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阿朝,你怎么回来了?”他的手在岑朝来的腰腹胸膛上摸索,冰凉凉的,“你身上好凉,怎么不去卧室休息?”他刚睡醒,声音还是十分的软绵。
岑朝来在他起床的时候就察觉到落依山醒了,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落依山从后面贴着他的身体,尽管隔着两层布料,岑朝来也感受到他身上带着的暖意。他的右手往后抱住人,将他拉到身前后,又捧着他的腰把他放在窗台上。
落依山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正脸,剑眉微微蹙着,眼神如湿寒的秋雨,嘴唇紧抿着,肃正得有些吓人。落依山很少看到岑朝来如此愤怒又隐忍不发的模样,有些害怕。
落依山的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抓着衣角乖巧的坐在窗台上,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不敢打断他的思绪。
岑朝来单手从他身后揽住他,按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威严中又有一丝温柔,“别怕。”
落依山才放松些许,靠着他的胸膛汲取温暖,双手环住他的腰,刚才赤脚踩着地板的脚贴着他笔挺的西裤上。
“明天中午吃完午饭后,你就和众人一起躲进防空洞中。”岑朝来的声音比寒风还清冷,但是声线却很柔和。
“怎么了?”
“诡域意识盯上了圣城。”岑朝来感觉自己之前在诡域中心试探诡域意识还是莽撞行事了。
“我们也会像审判塔一样被兽潮包围吗?”
“嗯,但我们情况比他们还严重。”审判塔是铜墙铁壁,只要守住了防线,等到兽潮退却就好了。但是圣城三分之二都是诡人,且诡物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对圣城发起进攻。
落依山想了想,“我不能进去,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圣子,如果遇到灾难我也和大家一起逃避,首先大家会觉得我这个圣子也不过尔尔,和他们并无差别,其次他们会觉得圣城大难临头,被天神舍弃了,人心一散就很难凝聚了。”
“你先不管这些,自己躲好,事情过后,大家怎么想的问题我来解决。”岑朝来的声音很平稳,但是说的话却不容拒绝。
落依山自认是一个很怂很怕死的人,他并不是要为大家树立一个圣子勇敢崇高形象,而是身在其位行其职责。所以他告诉岑朝来他不能和大家一起躲起来,哪怕他怕得要死,也想要躲在安全的地方。
落依山犹豫着点了点头。他认为岑朝来无所不能。
岑朝来虽然经常教训恐吓自己,可是从未将落依山置于危险的处境,若是涉及到危险,他都会让落依山撤离,至于后果,不用落依山来操心担忧,他自会处理。这就导致了落依山极度的依赖他,在诡域这危险重重的地方生活了七八年,眼神还是和当初一般澄澈。
落依山没有忧虑没有烦恼,受的委屈大多是岑朝来给的教训,外边的人不管身份多尊贵显赫,也不敢招惹落依山,没必要因为一点摩擦和落依山闹得不愉快,误了前程。巫主虽然不插手干预落依山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数。丁四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现在在巫主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人生的高度止于目前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