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不住地笑着。
笑到眼眶都带些水润:“你一个孤寡的道士,做何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来?”
他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花林,飘雪,怕不是就差个美人了。”
许墨白看向他,不冷不热地说道:“许相近日来入宫频繁,可据许某所知,帝主好似不曾召见过许相你。”
许砚叹息一声:“没办法,丞相府太清净了,不如宫里热闹,随便走走,都能碰到帝师你,当真是有缘分。”
许墨白弯起唇角:“想来是许相的公事不够繁忙。”
言外之意,闲的。
此处林深隐蔽,许砚如此准确的找到他,可不像是随便走走。
许砚打了个哈切,静静坐在轮椅上,他倒要看看,这许墨白不再观星台观天象,到这凤凰林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许砚脑海中划过那日坐在高台之上的女子,唇角掀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若那女子真来了,他定要告到蒋芙蓉那去,揭开两人的真面目。
蒋芙蓉好不容易动次真心,若真糊里糊涂的被戴了绿帽子可真是太好笑了。
“许墨白?”
九雾走到二人面前,许砚轻嗤一声,目光在二人身上梭巡。
许墨白看到九雾,眉眼一亮,而后含蓄的弯起唇角。
九雾扫了一眼轮椅上满脸阴阳怪气的青年,而后当做他不存在一般,带着许墨白走到一旁。
“你找我?”
许墨白颌首,他示意九雾伸出手,而后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
九雾勾起唇,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谢谢你。”
许墨白将手中锦囊递给九雾:“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远处的许砚恶狠狠的盯着二人,光天化日私自相会,不知羞耻!
他这个外人还在此处,那二人便如此,若他不来,两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蒋芙蓉怕不是个傻的,红杏出墙了都不知道。
许砚瞪二人瞪的眼睛都泛起了酸,偏生那二人当他是空气般,毫不避讳的互相耳语,姿容亲密。
“喂,你不是蒋芙蓉的女人吗?离其他男子这般近,要脸不要?”
许墨白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冷冷地看向他。
九雾像是没听到一般,全当身后疯狗乱吠,对许墨白晃了晃手中锦囊:“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许墨白收回视线,静静点头。
许砚见那女子真当自己是空气,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放心,我定要将现在看到的都告诉君上。”
下一瞬,只见那女子脚下一歪,还未来的及得意,身下的轮椅被那纤薄的身子撞了下,“砰!”地一声,这位令无数朝臣忌惮的左相连人带轮椅一同侧翻在地面上,轮椅甚至压在他身上。
青年白皙猝不及防吃了一口雪,脸色难看的可怕。
还未等他开口发难,九雾拍了拍衣摆,脚步未停,自顾自地说道:“什么东西,大白天见鬼了吗?”
少女身影渐行渐远,许砚被身后侍者扶起重新坐到轮椅上,目眦欲裂。
装看不见他?
说他是鬼!
他捶了一下轮椅的扶手,气得脑子嗡嗡的:“去议事殿!”
议事殿——
许砚重重将茶盏放到桌面上,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告诉蒋芙蓉。
两个朝臣走出内阁,看到等在殿中的许砚,礼貌又僵硬的打了个招呼,而后躲瘟神一般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蒋芙蓉从内阁中走出,坐到主位上,翻看起奏折:“这几日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清闲了?”
许砚:“我处理公事效率高。”
蒋芙蓉将手中奏折合上,拿起另一道奏折,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孤这些折子里,有大半都是弹劾你的,你做事效率高,给孤添的麻烦却不少。”
许砚磨了磨牙:“那帮庸臣!”